寧遠縣雖地處戈壁地帶,但神奇的是這裡每年都會有近一個月的雨季。
今年寧遠縣的雨出奇的大,讓伏塵一度想起了京都的大雨。
但和京都不同的是,這裡沒有那麼多的刺殺。
自天劍山一戰後,最近這段日子他一直過的挺太平的,唯一讓他發愁的是他等的人一直都沒有出現,雖然知道時間尚早,但還是耐不住心裡會焦急。
縣衙門口,頭戴鬥笠,身披蓑衣的葉思雪帶著一隊捕快巡邏歸來。
“外麵情況如何?”
“一切正常,這麼大的雨,基本上沒人出門,我唯一擔心的是城南的城牆有一片被水泡了,雨太大的話可能會導致城牆倒塌,一會我打算帶人弄幾個沙袋過去擋一下。”
葉思雪這些天當捕頭當的挺上癮的,做事雷厲風行,渾然沒察覺到她身後的一幫捕快們滿臉苦相。
其中甚至有人一直在偷偷對伏塵使眼色,他們是真的累了,不想再搬什麼沙袋了。
大家這些天都看出來了,葉思雪對誰都不服,哪怕是蕭北冥也不敢對她來硬的,唯一能讓她展現出自己溫柔一麵的人隻有伏塵。
因此若是不想得罪葉思雪還想要歇歇,捕快們隻能偷偷交好伏塵,讓他幫忙。
伏塵也很配合,當即表示城南那邊他看過,不會有事的,今天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葉思雪雖有些不情願,但她還是聽從了伏塵的話。
“那好吧,我去找酒,咱們兩個今天不醉不歸。”
看著葉思雪一蹦一跳的離去,伏塵不由的感到一陣頭痛,他是真沒想到葉思雪居然如此好酒,每天至少要喝一壇,要不然就不高興。
苦笑著搖了搖頭,突然,伏塵抬起頭,目光深邃的望向了城南方向。
彼時,一抹天雷劃破天空,隆隆的雷聲宛如千軍萬馬在奔馳一般聲勢浩大。
縣城南門外,一輛馬車在雨中疾馳。
馮勝是一名常年在外做生意的商人,今天他本想回家省親,卻不想趕上了如此大雨。
“再快點,爭取早點進城。”心急的馮勝拍了拍馬車牆壁。
坐在馬車前方的車夫立即高聲回應,“放心吧,馬上就到了,已經能看到城門了。”
在車夫的視線裡,前方寧遠縣城的城門輪廓已初具雛形,按照現在的車速,隻需要半盞茶的時間就能到城門口。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馬車的側麵,車夫詫異回頭,下一秒就有一道血柱衝天而起。
馬車內,馮勝並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但他注意到馬車不知為何突然一個趔趄,隨即竟莫名的開始減速,直至停下。
“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停車了?”馮勝還以為是車夫在搞事情,不滿的大聲怒斥。
可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以往無論他說什麼,這名車夫都會痛快的給予回應,可這一次他接連吼了好幾句,車夫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馮勝掀開了門簾,就看到一具無頭屍體正坐在馬車前。
車夫的腦袋被人砍掉了!
“啊!”馮勝被嚇得一個激靈,但很快他就迅速冷靜了下來。
打開馬車後門,馮勝小心翼翼的邁步下了馬車,隻見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長刀,刀光在雨水的衝刷下依舊璀璨如白晝一般。
馮勝一手架刀,一手握拳,一臉緊張的繞到了馬車前方。
隻見不僅車夫沒了腦袋,負責拉車的馬兒也沒了腦袋,詭異的是馬兒竟還是站立的,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在急促的雨聲中突兀的響起。
馮勝轉過頭,見到了讓他此生難忘的一幕。
傾盆大雨之中,一匹高頭大馬正衝他疾馳而來,馬背上,一名身披盔甲,臉戴麵具,手持大刀的將軍轉瞬即至。
唰!
大刀飛舞,血光衝天,又一顆大好的頭顱滾落在地。
一同掉落的還有那把亮閃閃的長刀。
不知過了多久,雨終於停了。
正在縣衙裡忙著整理過往卷宗的蕭北冥突然接到報案,縣城南門外死人了。
當蕭北冥趕到的時候,單有福和葉思雪已經到了,伏塵一如既往的站在旁邊,看著像個觀眾,實則一直在觀察四周。
“死者兩名,都是被一刀斬下了頭顱,另外還有兩匹負責拉馬車的馬也同樣被斬首,切口十分平滑,凶手刀法精湛是個高手。”葉思雪快速將她目前發現的情況彙報了一番。
“我這邊主要發現了一個奇怪的點。”單有福同樣勘察了現場,他帶著蕭北冥走到了馬車旁,這裡有一排清晰的馬蹄印。
和馬車的馬所留下的馬蹄印不同,這一排馬蹄印不僅步幅更大,而且馬蹄印的花紋也很獨特。
“大人,我以前在馬房待過,見識過不少馬,這種步幅,隻有軍隊配備的戰馬才能達到,另外這馬蹄印也證實了這匹馬佩戴了馬蹄鐵,看花紋,是我們陽國的戰馬!”
聽完單有福的描述,蕭北冥的眉頭頓時皺成了一個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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