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讓這座繁華的城池瞬間陷入了寂靜之中。
皇宮內,陽安帝白鋒站在一處亭台水榭前,靜靜地望著天空中的大雨。
不多時,搖頭晃腦的張安政又一次被抬到了他的身後。
白鋒轉過身,揮手示意其他人都先離開,等到水榭中隻剩下他和張安政了,白鋒上去就是一腳。
“你給朕起來!”
啪!
爛醉如泥的張安政整個人成大字趴在地上,片刻後才悠悠轉醒。
“嗯?我怎麼進宮了?陛下,您能不能彆總是這麼突然呼喚臣啊?”張安政揉了揉後腰,那裡此時還清晰的印著一個鞋印。
“消息呢?你不知道朕最近在關心什麼啊?”白鋒沒好氣的瞪圓了眼睛。
“陛下,影衛傳遞消息的速度不比臣慢多少,您就稍等一下消息不就來了嗎?”張安政話音剛落,一隻雪白的鴿子便飛進了水榭,徑直落到了白鋒的手腕上。
白鋒摘下了鴿子腿上的信件,打開看了一眼,隨即直接將信件丟到了張安政的臉上。
“知道朕為什麼總要更換影衛的傳訊官嗎?一個個的傳遞消息總是隻寫結果不寫過程,朕要知道詳細的情報!”
“咳咳,陛下息怒,太詳細的情報鴿子也帶不動,您想知道什麼臣跟您說就行了,消消氣。”張安政掃了一眼手中的信件,訕笑著擺了擺手,從地上爬了起來。
“詳細情報就是天劍山上,笑麵公子憑一己之力打敗了以嵩陽派為代表的江湖群雄。
然後高無為先到了,他想見識天劍派的絕學,兩人眼看就要動手,結果這時候梅先生和楚寒舟也到了。“
“等等,梅先生?”白鋒抬手打斷。
“陛下忘了?風扶搖的本姓是梅。”張安政眨了眨眼。
“哦對,這家夥天天改名字,搞得朕都快忘了他的原名了。”白鋒捏了捏眉心,示意張安政繼續。
“楚寒舟到了以後,高無為本打算直接同楚寒舟開戰,但這時候笑麵公子要求他們兩人不能在天劍山交手,楚寒舟表示無所謂,但高無為很不高興,和笑麵公子過了一招。”張安政說到這竟不知從哪又掏出來個酒葫蘆猛灌了一口。
“結果如何?”白鋒無視了張安政當他麵酗酒的行為,一臉關切。
“笑麵公子使用了天劍派的絕學,短暫的將自身的境界提升到了第九境,兩人這一招不分勝負,隨後高無為和楚寒舟離開了天劍山,二人去三十裡外葫蘆口山穀打了一架,哦對,現在那裡已經不能叫葫蘆口了,您也知道,九境高手之間的對決能輕易的改變地形,葫蘆口如今已被徹底夷為平地,改叫葫蘆平原了。”
張安政說到這忍不住咂了咂嘴,這酒怎麼一股醋味呢?壞了,莫不是家裡那敗家娘們偷偷把他珍藏的美酒用陳醋給替換了?
“哼,這就是為什麼那小子不讓這兩個老家夥在天劍山交手的原因,他們要真在天劍山上動了手,天劍山估計就得改名叫天劍平原了。”白鋒冷笑,“後來呢?這兩個老家夥誰贏了?”
“自然還是楚寒舟了,畢竟高無為的琴劍之術怎麼可能勝得過楚寒舟的天河劍?”張安政收起了酒葫蘆,濃鬱的醋味讓他的大腦瞬間清醒了不少。
“大戰後高無為徑直返回了西盛,楚寒舟卻去了一趟天劍山,疑似和笑麵公子獨處了一會,直到傍晚方才啟程返回東傲,至於笑麵公子……“張安政欲言又止。
“他又回寧遠縣了?”白鋒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