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皇宮,後花園內。
陽安帝白鋒依舊在悠閒的垂釣於池塘旁邊。
這時,精神抖擻的張安政快步走來,向他行了一禮。
“如何了?”白鋒抬起眼眸,語氣幽幽。
“他們妥協了,隻不過這個妥協的方式您估計不會喜歡的。”張安政回道。
“怎麼個方式?”白鋒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他們會交出兩名凶手,但這兩名凶手必須死在皇宮大內。”
“嗬!”白鋒猛地丟掉了手中的魚竿,慍怒的站起身來,“他們這是在試探朕呐,想看看朕的身邊是不是還潛藏著其他的力量?”
張安政沒有答話,隻是默默的垂下了眼眸。
良久,白鋒還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罷了,該亮牌的時候咱也不能故意藏著掖著,他們不是想試探嗎?那就給他們看,叫詠懷去解決。”
“是。”張安政麵露微笑。
這笑容被白鋒給捕捉到了,“臭狐狸,要是朕沒有做出決定而是讓你推薦一個人,你本來也想推薦詠懷是不是?”
“知我者陛下也。”
“少貧嘴,趕緊去!”白鋒輕笑了一聲,一甩衣袖,重新落座並撿起了地上的魚竿,“對了,那孩子馬上就要去江南了,派一支影衛暗中保護著他,他要是死外麵了,老伏是真的有可能提著槍來捅朕的。”
“嘿嘿,陛下誇張了,老伏要是聽到您這麼編排他估計現在就把兒子擄回去了,他才不想給您添堵呢。”張安政和白鋒對視了一眼,兩人當即雙雙大笑了起來。
東海城,鎮國公府。
“阿嚏!”鎮國公伏康揉了揉鼻子,若有所感的瞄了一眼京都方向,輕哼了一聲。
“老龐,我聽說那臭小子即將離開京都了?”
內府管家龐順聞言恭敬的走到了伏康身旁,“回國公,確實如此。”
“哼,計劃的第一步已經正式開啟,但願這臭小子福大命大,能平安度過難關。”伏康歎了一口氣。
“國公,咱們真的不用派人去暗中保護一下伏塵少爺嗎?”龐順的臉上有些擔憂之色。
“不用,某人幾日前就已經出發了,有他在,那小子隻要不是特彆的作死,安危不成問題,我隻是擔心啊……”伏康若有所思的搓了搓手指,語氣突然一頓。
龐順等待了片刻,這才開口追問,”您在擔心什麼?“
“以前我一直以為隻要計劃足夠完善,任何事情都可以按照計劃的流程順利展開,可如今回頭看,執行計劃的人其實才是計劃中最大的變數,如果是彆人還好,但那個臭小子還有某人,他們都不是省油的燈,這兩人做出的選擇將會影響到整個計劃。”
京都郊外的一棵茂密大樹上,一名留著絡腮胡的中年男人斜躺在樹乾上,他喝了一口酒,眯著眼看向了不遠處的京都城門。
“十九年了,沒想到還能再來一回,不過這一次我就不進城了,裡麵太臟,我有潔癖。”中年人輕笑了一聲,隨即直接從旁邊的樹枝上摘下了一枚果子,也不擦,直接吃了。
京都,九歌書院內。
伏塵還是決定要親自去一趟江南的鑄劍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