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元莫突然自己主動認罪了,伏塵饒有興致的抬起頭看向了他的眼睛。
元莫則有些心虛的避開了伏塵的注視,轉而昂首挺胸的看向了一臉錯愕的張謙。
“大人,我都想起來了,昨晚我和邱銳吃飯喝酒,期間聊到了他為何這麼多年還沒結婚的話題,結果他突然開始和我抱怨他人生的不如意,說是羨慕嫉妒我的生活,我們發生了爭執,當時我喝多了,一時沒忍住就用刀……
事後我很後悔,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故意把現場弄的亂了一點,就是想讓彆人懷疑我是不是被栽贓陷害的。”
聽完元莫的解釋,圍觀群眾不由的一片嘩然,張謙也是一臉的不相信,最終隻能將目光放在伏塵的身上。
伏塵則一臉冷笑的走到了元莫的麵前。
“你以為你在保護她對嗎?你錯了,如果這一次她逃脫了正義的製裁,那麼以後她或許還會再次走上同樣的道路,因為你讓她覺得這種事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人一旦心存僥幸,說不準會做出什麼來……況且,你怎麼知道她又是怎麼想的呢?”
伏塵的話音剛落,原本一直在堂下冷眼旁觀的許氏似乎剛剛做完了某種激烈的思想鬥爭,當她親耳聽到元莫的主動認罪以後,許氏的身體明顯有些顫抖。
最終,她主動走到了公堂之上。
“大人,人是我殺的。”
“胡鬨!人明明是我殺的,你不用為了保護我故意跳出來頂罪!”元莫情緒失控了,他猛地推了一下許氏的肩膀。
但許氏隻是後退了半步便再度勇敢的邁步上前。
“不是我在替你頂罪,是你在替我頂罪!”許氏倔強的看向了丈夫的雙眼。
這一刻,這對夫妻仿佛用眼神完成了一次激烈的交鋒,最終,元莫突然一臉突然的癱坐在地上,整個人如同瘋魔了一般開始苦笑。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張謙感覺頭都大了。
好在伏塵對他講出了他推理出的真相。
昨晚,元莫和邱銳相約在元莫家裡喝酒吃飯。
許氏在二人都有可能會吃的羊肉裡下了大量的迷藥,元莫可能提前察覺到了什麼沒有吃羊肉,但邱銳卻吃了很多,隨即暈倒在桌上。
元莫猜到了這是許氏所為,但他當時可能並未意識到許氏打算做什麼,於是乾脆裝作自己也被迷暈了的假象,結果許氏趁機回屋,用刀拚命的戳刺邱銳的胸腹部,造成了邱銳的死亡。
那些比較淺的傷口就是許氏刺的,因為她畢竟是女子,所以造成的傷口會比較淺。
許氏完成了刺殺以後立刻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假裝剛剛離開回娘家,實際上在她的算計中,等到明早中了迷藥的元莫醒來,這起密室殺人案才算是完成,到時候哪怕案件有可疑之處,經常喝酒斷片的元莫也會因為失憶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而背上這口黑鍋。
卻不想元莫實際上昨晚根本就沒暈,他在許氏走後起身又補了許多刀,他或許想過離開,但最終他還是選擇留在了現場。
元莫先是往邱銳身上潑了許多酒,造成邱銳也喝了不少酒的假象,而他自己則將剩餘的酒都喝了,這樣一來第二天他就會真的表現出酒醉未醒的狀態,實際上他這樣做,其實都是為了幫妻子許氏頂罪,卻不知恰恰是前後兩次補刀,外加他自己沒有吃羊肉這樣的破綻讓伏塵發現了真相。
眼見元莫和許氏都沉默了,張謙知道伏塵所說的便是真相,但他還是想不明白,為何許氏無緣無故的要殺死邱銳,元莫又為何做出了那麼多不符合常理的行為,難道他早就看出許氏要殺邱銳了嗎?
麵對張謙的疑問,元莫原本還想通過沉默遮掩過去,卻不想許氏今天算是徹底想開了,她勇敢的講出了真相。
為什麼她如此憎恨邱銳?因為邱銳其實就是個人麵獸心的畜生!
起初,許氏對待邱銳的態度很友善,畢竟是自家丈夫的好友,人看起來也很不錯。
可就在某次元莫酒醉陷入了昏睡以後,邱銳突然開始對許氏動手動腳,許氏拚命反抗,奈何她根本不是邱銳的對手,當天就被邱銳給欺負了。
等到第二天元莫酒醒了,許氏哭訴著自己受到的委屈,卻不想元莫根本不相信,他認為邱銳是自己的摯友,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之後邱銳也主動找到許氏,說是自己喝醉了酒,恍惚間把許氏錯認成了他曾經深愛過的一名女子,這才犯了這種大錯,他願意接受許氏的懲罰,就算許氏告官他也願意痛快的認罪。
許氏還是太心軟了,她一度相信了邱銳的鬼話,選擇放過這個男人,之後雙方相安無事了一段時間,直到某天元莫又喝多了,邱銳趁機給許氏下了藥,再度欺負了她。
雖然許氏被下藥以後不記得到底是什麼人欺負了自己,但她還是根據一些細枝末節的線索推斷出了邱銳的身份。
許氏再度向丈夫訴說了此事,可元莫依舊不肯相信,還表示許氏要是再胡鬨就跟她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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