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子聞言,一臉鄙視的看著陳午。
“靠我?”
“你想的可真美。”
“我們萬春樓經營這個行當,打交道的人和妖多到不可計數,要是有點關係就靠上,還能輪得到你?”
“……”
“不是,我們這算是‘有點關係?’”
陳午仿佛是一隻小白兔,一臉受傷模樣。
這尼瑪,果然是……無情,都還沒有下床,居然說這點關係,輪不到自己的話。
“哈哈哈哈,怎麼?裝小白兔給我看?你自己怎麼樣心裡沒個逼數?”
狗東西,那樣的時候都在防著自己,否則自己的“萬花齊放”怎麼可能一點作用起不到?現在居然還沒臉沒皮裝受傷。
臥槽。
這是怎麼說的?
我就想憑借自己能力,吃口飯,至於這樣鄙視我?你們萬春樓軟飯這麼難吃到?
“小紅啊,你看,這一晚上你也很愉快。”
“我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
“好好說話。”
她真是夠夠的,這狗東西,從頭至尾沒有一句人話。
更可恨的是,自己還被他下禁製拿捏住了。
要不是現在金蟬蠱對他沒有預警了,證明他對自己沒有傷害之心,她非要跟這個狗東西同歸於儘不可。
“行行行,好好說話。”
陳午也無奈,雖然她現在被自己拿住,但蜂候針有缺陷啊,他心裡跟明鏡一樣。
那玩意有距離限製,離開這老鴇子太遠,就失效了,他無法感應蜂候針。
所以才不敢把她逼急了,想留在她身邊吃軟飯。
本來這種既可以吃軟飯,又可以控製她的好事,陳午心裡美美的,結果被這老鴇子無情拒絕了。
“小紅你也知道,我是剛翻過來的,在這邊舉目無親,又無依無靠。”
“我們這種有伴生寶貝的人,最信命。”
“上天讓我們相遇,又讓我們相交。”
“可惜,你我都是修道之人,注定這一生要逐道而行。”
“大道渺渺。”
“也許下一個轉身,我們就會天涯海角,音訊全無,一生不見。”
“但在現在,趁我們都還能自主的時候,我想和你在一起。”
謊言的最高境界是,說的全是真話,但卻都在騙你。
陳午隻達到了九真一假的段位,他隻隱瞞了蜂候針,離遠了就失效的這個秘密。
其他的話情真意切,特彆是在兩人切磋一夜之後,再怎麼地也有點餘溫的時候說,連他自己都被自己的話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