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傾樓心裡,陳午是一個比較特彆的人。
或者說,是一個他到現在還沒有看透的人。
其人武功必定很強。
最開始一起出去進行刺殺報複的幾個人,三失蹤一傷,隻有陳午全頭全尾,跟沒事人一樣,自始至終都活蹦亂跳的。
不但如此,居然還一個人搶了梁家駐地。
他弟弟謝傾石,武功不差,此去也受了重傷,現在還不能有大的活動。
按照他弟弟的話說,這還是走運,遇到一個山崖,才跳崖僥幸活了下來。
一個人行刺一群人,哪有那麼容易?
就算公孫家那位刺客也沒有回得來,都這麼久了,是死是活大家心裡誰不清楚?
幾相對比下來,再看陳午那種自始至終舉重若輕的表現。
謝傾樓自然能判斷出,陳午的武功很強。
而且從接觸以來,他也能感覺,這個人的心智,心性也都是上乘的。
這樣一個人,將來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未來自己一定還會和他打交道,甚至是數百年的交道。
謝傾樓自視甚高,心中對自己有明確的目標,未來就算不能成為陸地神仙,也要修成三花五氣。
而他也不自覺的,將陳午放到了這個水平線上。
三花五氣,能活幾百年。
這樣一個人,此時自己邀他一起同行,賣一個人情,自然是很好的。
此後數百年的友情,或許從這山裡也就奠定了。
“多謝樓兄。”
“一起走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要不然,我就要成為彆人盤中餐了。”
陳午笑著打趣自己,用盤中餐的比喻,變相表達了自己承情的意思。
“哈哈,陳午兄弟你這話就謙虛了。”
“有我無我,對你來說沒有什麼差彆。”
“他們對你還造不成威脅。”
謝傾樓聽到陳午的話,心中對他的好感又提升不少。
坦坦蕩蕩,自自然然的說出自己弱小不如人,這是需要勇氣和底氣的。
很多人都做不到這一點,非要矯情的找各種借口理由。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這是需要心智很堅定的人,才能做出來的。
兩人一邊說笑著,一邊向一劍峽方向走。
周圍那些先前窺視的人,一看這種情形也都默默地各自退去。
一個個心中不禁慶幸,果然是謝家在釣魚,幸虧沒有衝上去。
他們隻看到陳午和謝傾樓說笑,一起走了,以為陳午也是謝家的人。
“對了,元一兄送出去的時候還好吧?”
謝傾樓問道。
“……唉。”
“一哥,一哥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