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斑斑,月兒如鉤一般的掛在天上。
朦朧的月色如輕紗般籠罩著大地,淡淡的銀輝透過雲層的縫隙,輕輕地灑落在廣袤的大地上。
興許是因為剛才老人所說的,隔壁村的李大善人正在分肉做善事,所以即便現在已經入夜了,但村莊裡卻鬨鬨哄哄的,倒是沒有李誌想象中,寂寥無人的模樣。
李誌看了一下老人屋外周邊的情況,隻見有個雞窩搭在旁邊,裡麵卻隻有一隻瘦弱老雞,它瘦骨嶙峋,羽毛也稀稀拉拉地掉落著。
怕是李誌剛才吃的雞蛋就是這它下的。
李誌一靠近,那老雞彷佛知道李誌剛剛吃了它下的蛋一般,撲哧撲哧的飛騰了起來,朝著李誌的臉就是一頓啄。
李誌手忙腳亂的伸手去擋,雖然勉強護住自己的俊臉,但還是一個重心不穩,被那老雞給啄翻在地。
那老雞看到李誌狼狽摔倒後,才如同戰勝的雄雞一般,咯咯咯的叫喚著,然後抬頭挺胸的回到它的雞窩裡。
李誌敢怒不敢言,隻得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遠離這個雞窩。
把身上的雞毛灰塵拍打乾淨後,李誌又四周看了看,但是人生地不熟的,李誌有不敢走太遠,附近看了下,卻沒看到其他人,李誌心想:應該都是去分肉了吧。
畢竟在古代吃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般家庭也隻有過年過節才能吃上一頓肉。
無所事事的李誌逛了一圈後又回到了老人的屋內,李誌躺在草席上,等著老人回來。
一躺到草席上,一股濃濃的困意席卷而來,李誌打了個哈欠,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恍恍惚惚中,李誌好像回到了現代,回到了他穿越前的時候。
他正和朋友在公園裡的一家飲品店外喝著奶茶吹著牛。
而這個時候,一個神經病不知道從哪裡衝了出來。
手上拿著一柄水果刀,瘋狂的朝著身旁的每一個人揮舞著。
此時正好是周六傍晚,剛好是人群密集的高峰期,那神經病就好像是狼入羊群一般,瞬間就有數個人被他手中的刀給劃傷捅傷了。
而麵對如此暴行,李誌在這個時候做出了,如同他之前做過的選擇一樣,在所有人驚慌失措的逃離那個神經病的時候,李誌反其道而行,抄起身旁的一張椅子,朝那個神經病衝了過去。
椅子結結實實的砸在那個神經病的身上,一下子把那個神經病給砸到在地上,手上的水果刀也被打掉滑落到遠處。
李誌立刻趁機撲上去壓住那個神經病,想要以此製服他,但是意外發生了,李誌萬萬沒料到這個神經病除了手中剛才拿著的一把刀子外,身上居然還帶著多一把水果刀!
結果,跟他之前所遭遇的一樣,那神經病朝著他猙獰一笑,抽出彆在他身後的水果刀,在周邊人群吵吵鬨鬨中,一刀捅進李誌的胸口!
在刀尖刺進胸口的一瞬間,那神經病的臉孔在李誌眼中突然扭曲變化,最後居然變成了對李誌有救命之恩的那個老人的模樣。
那幻化成老人的神經病對著李誌詭異一笑。
李誌一個激靈,眼前的場景瞬間變化,捅進他胸口的刀不見了,被壓在身下神經病也不見了,周圍吵吵囔囔的人群也不見了。
李誌愣了下,抬頭一看,這才發現他居然在自己家中了。
李誌有些迷茫不解,似乎沒反應過來。
在李誌還在竭力的回想著什麼的時候,一股有些許熟悉的奇異肉香味,從廚房飄到他跟前,鑽入他的鼻腔。
李誌如同提線木偶一樣,抬腳順著香味走到了廚房。
廚房裡,李誌的媽媽正在做著飯,她扭頭看到李誌,臉上露出說不清的詭異笑容,招呼李誌過去,口中說著:“快來嘗嘗,我剛煮好的肉湯,可香了。”
李誌走近一看,一口大鍋正煮開著,鍋內的肉糜不停的翻滾著。
咦?
這是什麼?
李誌拿起一旁的長勺,往鍋裡一撈。
“哐當”一聲,李誌一臉驚恐的癱坐在地上。
那赫然是一個人頭!
一個被煮得稀爛的人頭!
“小夥子,小夥子”一個聲音把李誌從睡夢中拉了回來。
李誌緩緩睜開眼,望著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看樣子是天明了。
目光看向眼前老人那麵帶笑容的臉,不知為何,李誌心臟猛地一跳。
他這才發覺他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濕了。
“怎麼了?做噩夢了嗎?”老人疑惑的問道。
隨即,端起手中的肉湯,對李誌說道:“來喝碗肉湯,這可是我昨晚在李滿李大善人那裡分來的肉嘞,可香了。”
看著老人手中的肉湯,李誌不知為何,聯想到剛才夢裡,那在鍋裡煮著的人頭。
突然,胃裡一陣翻滾,李誌不知從哪裡生出一把力氣,連忙推開老人,直奔屋外,在雞窩盤吐了起來。
李誌吐到仿佛都要把胃酸都吐光了才停住。
老人跟著出來,等到李誌吐得差不多了,才把李誌扶了起來,一手在李誌背後輕輕拍著。口中說著:“咋個吐成這樣,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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