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李誌趴在地上,大喘著粗氣,大顆大顆的汗水順著李誌的臉頰流了下來,滴落在地上。
抬頭看去,房成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在房成旁邊,一把黑劍貼在房成的耳朵插在地上。
卻是李誌在最後關頭恢複了神智,把手中黑劍偏了一些,不然這一劍刺中的便是房成的頭顱,而不是刺在一旁的土地之上了。
對於剛才被殺意控製一樣的感覺,李誌現在回想起來都還有些後怕。
但是現在也沒有時間給他去細想了,正準備站起身子來,右腹突然傳來一股酥麻的異樣感覺。
李誌低頭看了下自己右腹的傷口,此時被他敷了草藥後,傷口的血是止住了,可那傷口上一個個蟲啃一樣的缺口還是在慢慢的增加,傷口上傳來一陣陣又痛又癢的感覺,讓李誌難受不已。
“媽的,不會是某種細菌感染吧!”李誌齜著牙吐槽著。
原本以為敷上些草藥止了血應該就沒事了的,誰知道這把黑劍居然這麼詭異,被傷到的地方居然還會出現這種情況,這讓李誌回想起之前用這把劍砍殺鬼魂時,那些鬼魂也出現類似蟲啃的情況。
這讓李誌不禁臉色一白,他知道若是再不做處理,恐怕自己的下場會跟那些鬼魂一樣,被啃食乾淨。
李誌連忙把自己身上的包裹取了下來,把裡麵草藥都倒了出來,然後逐樣逐樣的嘗試著哪種能抑製這種情況。
可在把自己帶來的數種草藥都嘗試一遍後,傷口上蟲啃的情況還是依然無法解決。
疼癢難忍,李誌眼中狠色再次浮現。
“我就不信把肉切了還會!”
抓起一旁房成的鋼刀,李誌咬著牙,把那出現蟲啃一樣的一個個大大小小缺口的位置一刀一刀的把肉割了下來。
即便疼得李誌冷汗直流,可這種直來直往的疼痛,卻比之前那又痛又癢的感覺讓李誌更加能夠忍受一些。
在李誌顫抖著把最後一塊帶有缺口的殘肉割了下來後,他的手忍不住一抖,鋼刀掉落在地上,卻是他已經虛脫無法在拿穩這把鋼刀了。
原本那疼癢的感覺終於不會出現了,傷口處也沒有再出現被蟲啃一樣的缺口了,急忙把事先準備好止血的藥草敷在傷口上,李誌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把插在房成旁邊的黑劍拔出,李誌顫顫巍巍的走到百變花跟前,李誌一把摘下這花。
“幸好沒跑掉,不然等下重新再找的話,怕又要起什麼幺蛾子了。”
李誌緩緩的摘下花,然後放入自己懷中。
隨後踉蹌的走到房成旁邊,李誌沒有去搖醒房成,因為他此時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做這些事了。
背靠著樹乾,李誌緩緩坐了下來,然後他的眼睛也閉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一聲咳嗽聲響起。
“咳咳!”
李誌睜開眼望去。
是房成蘇醒過來,他掙紮的爬了起來,有些茫然的掃視了周圍一圈,最後看向李誌。問道:“咱們還活著?”
李誌聽到也是一笑,回答道:“運氣好,咱們都還活著。”
房成拄著鋼刀站了起來,問道:“那黑熊呢?”
李誌搖搖頭,說道:“死了?跑了?誰知道呢。”
房成看著李誌,此時的李誌臉色慘白,半邊身子被血染紅了,不難想象,在他自己昏迷的期間,李誌是經曆了些什麼。
沉默許久,房成低聲說道:“謝謝!”
李誌擺了擺手,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說道:“百變花我已經摘到了,你還有力氣嗎?扶我一把,天快黑了,再不回去,我怕又出現些什麼東西就麻煩了。”
房成自然知道李誌不是在危言聳聽,此刻兩人的狀態已經低至冰點,若是莫說之前那黑熊了,就算是普通的野獸之類的,他們都無法對付。
於是,房成拄著刀,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去,扶起李誌,兩個人踉踉蹌蹌的下山去了。
下了山後,所幸他們之前來的時候綁在山下的兩匹馬居然都還在。
兩人沒有廢話,解開繩子,各自趴在馬身上,拍了下馬屁股,任由那馬自己走著。
老馬識途,這兩匹馬都能認得回家的路。
隻是這馬雖然認得回家的路,可馬畢竟不是人。路上遇到青草會過去啃食一會兒,遇到小水窪會過去喝幾口水,壓根就不管身上的人心中是否急著回家。
但是房成跟李誌兩人已經身心俱疲,沒有精力去嗬斥這馬了,隻能任由這兩匹馬慢悠悠的瞎逛。
終於在天黑之前,兩匹馬才回到了何府這裡。
何府的老仆,一探頭,看到又是傷勢很重的兩人,忍不住的的嘀咕了一句:“怎麼跟這小子出去的,沒有一個能全須全尾的回來的?”
心中暗暗給李誌打了災星的標簽,然後連忙通知府裡的下人把兩人都抬了進去。
房成本就是何府的護衛,有著自己的房間,下人們將他抬到他自己的房間去。
而李誌則是被抬到小院這裡,由於何府的下人是無法隨便進入這小院的,所以隻把李誌抬到小院門口後放下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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