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師傅,昨晚那人你可識得?”李誌收起剛喂食好的銅錢,想起了昨晚那個少年,不由得問道。
劉仙師隻是搖搖頭,說道:“我不識得那人,不過觀其法術,應當是使用幡旗操縱陰魂之類的術法,你以後若是遇到,最好就是在他施法前先毀掉他的幡旗,這樣一來,他便是有再多手段,也隻是無爪牙的老虎罷了。”
李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走吧,咱們繼續趕路吧,前方有個道觀,那裡的觀主,是為師以前的好友,為師也好久沒見了,此番便順道去看望下他吧。”劉仙師站了起身子說道。
劉仙師發話,李誌自然是不可能反對,便跟上劉仙師。
兩個人一路跋涉,終於是到了一座道觀前。
這是一座破舊的道觀,在山腳下,有周圍環繞著茂密的森林,寂寥無人。
這座道觀明顯是年久失修,牆壁已經剝落,屋頂也有些傾斜,道觀的大門緊閉,門上的油漆已經褪色,門鎖也生了鏽。就連大門上的牌匾也都模糊不清,隱隱約約看著好像是什麼風觀。
整個道觀看起來破敗又有些神秘。
要不是隱隱能看到道觀裡升起的嫋嫋香煙,李誌甚至都要以為這裡早已沒人了。
劉仙師看著眼前破敗道觀,神色似乎有些複雜。
良久,他歎了口氣,走上前去敲了敲門。
“哎!來了來了”
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隨後,大門打開。
一個小道童探出頭來,看著劉仙師跟李誌問道:“你們是誰?要找誰?”
“我找真風道長。”劉仙師向小道童說道。
小道童一聽,連忙把門推開,說道:“找我師傅的?快快請進。”
小道童領著劉仙師跟李誌進了道觀,道觀內雖然一樣老舊,可卻打掃的乾乾淨淨,觀內香煙嫋嫋,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氣息,讓人心曠神怡。
穿過庭院,三人來到了道觀裡,隻見道觀內依舊老舊衰敗的模樣,大廳中間供奉著三清神像。
這三座神像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活過來一般。它們身披華麗的道袍,手持不同的法器,神態莊重而威嚴,反倒跟周圍的老舊場景有些不搭。
“哈哈!我早猜到今日有客將至,卻沒想到是你!”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一個身披道袍的中年男子從後堂走了出來。
“許久未見,老友彆來無恙呀。”劉仙師難得笑著說道。
真風道長原本一臉笑意,但是在見到劉仙師後大吃一驚,他連忙上前抓起劉仙師的手問道:“你怎麼變成這樣了,為何會落到這種田地?”
劉仙師拍了拍他的手,說道:“此事稍後再敘,今日前來,一是想見見你,二是為了我徒兒”
劉仙師回頭看了一眼李誌。
李誌心領神會,上前一步,朝真風道長拱手行禮說道:“晚輩李誌,見過前輩。”
真風道長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李誌,而後他點點頭說道:“我與你師傅乃相交多年的好友,你喚我為師叔便可。”
“是!敬遵師叔之命!”李誌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真風道長受了李誌這一禮後他才繼續開口道:“你師傅既然帶你來見我,想必是打著我那見心問道的主意,你既稱我一聲師叔,那我也不好吝嗇,明月,帶師兄先去後堂。”
小道童明月連忙答應,他向李誌伸手虛引,說道:“師兄,這邊請。”
李誌望向劉仙師,劉仙師微微頷首。
李誌這才跟著小道童進去了。
待他們兩人走後,真風道長才臉色難看的說道:“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劉仙師好像是見到這個很久不見的好友後心情很不錯,從見到真風道長後便一直笑著,他看得出眼前好友的關心,他輕搖了下頭,淡淡說道:“說不得,不可說。”
劉仙師的話讓真風道長很是生氣,他拉扯著劉仙師大聲說道:“我們之間有什麼說不得不可說的”
但是他話還沒說話就猛地意識到什麼,一把止住了後麵的話頭,好像是被人一把掐住喉嚨一般,憋得他漲紅了臉。
劉仙師見狀輕輕拍了拍真風道長的肩膀,輕聲道:“沒事,你莫要擔心。”
“哪能沒事!斷了仙途,如此大事!你叫我如何能不擔心!”真風道長一臉擔憂。
劉仙師似乎不想在這事上多說,隻是打量著周圍,轉移話題道:“你這真風觀怎麼變如此破敗了?而且居然沒有香客香火。”
真風道長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嘿!願賭服輸罷了。”
“說說!”劉仙師開口道,聲音平淡卻不容置疑。
真風道長了解他這個多年好友,自然知道若是自己沒說清楚,隻怕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於是才開口道:“哎,與人打賭,輸者閉觀斷香火,結果技不如人輸給人家罷了。”
真風道長攤攤手,臉上有些無奈。
劉仙師皺著眉頭說道:“為何不跟我說?”
真風道長聞言冷哼一聲道:“你出了那麼大的事都沒跟我說,我又為何要去跟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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