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李誌似乎聽到了一聲枷鎖破碎的聲音。
隻見他把黑劍抽回後,那小鬼身上濃鬱的陰邪之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消散了,就像是煙霧一般在空中快速的散去。
隨著這股陰邪之氣的消散,小鬼身上原本泛著黑紫色的皮膚,也被逐漸稀釋,仿佛被清水衝洗過一樣,最後恢複成正常小孩那白裡透紅的膚質。
原本還在張牙舞爪的手腳,此刻居然也在慢慢的蜷縮了起來,原本充滿攻擊性和猙獰的表情也變得平和起來,他那凶狠的眼睛也緩緩地閉了起來。
小小的身軀懸浮在半空中,似乎進入了安靜的睡眠狀態。
下一刻,這個懸浮在空中的嬰兒,仿佛在一陣微風拂過後,化作沙塵隨風飄散了。
“不!”
李豐大喊一聲!他心痛不已!
他心痛的不是因為這個是他的孩子,而是心痛他的辛苦養成的鬼嬰就這樣被李誌毀了。
他想不明白這個一直以來無往不利的鬼嬰為何在李誌麵前會如此不堪一擊。
李豐雖然心痛這個他花費了不少代價跟心血才養成的鬼嬰,可他也清楚鬼嬰都無法對付得了李誌,那他就更不用說了。
於是,他十分果斷的拔腿就跑。
卻沒想到,他臨走之前,好死不死的去瞥了一眼李誌手裡的黑劍。
這一瞥,滿劍的符文讓他仿佛陷入了一種奇異的失神狀態,整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李誌不以為意,踏步向前,直接一劍了斷了李豐的性命。
隨後,他不再多看一眼倒在地上的李豐,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那個黑袍人。
“你是夜遊司的人?”黑袍人嘶啞著聲音問道。
李誌心中一動,但是麵上沒有顯露分毫,他走到黑袍人跟前,開口說道:“你是要老老實實的把事情都交代了,還是我帶你回去招待一番再交代?”
李誌本意是想詐一詐他的,卻沒想到,那黑袍人還真把李誌當成是夜遊司的人了,他破口大罵道:“你們這些走狗鷹犬!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我隻是不想死而已”
黑袍人罵著罵著,自己反倒是哭了起來。
李誌也不打擾他就這麼靜靜看著他。
良久,黑袍人的情緒才慢慢的穩定了下來,他望著李誌,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李誌聞言,眼睛微微眯起,輕聲道:“全部!”
“我若說了,不求你放我一馬,隻希望你幫我做件事。”黑袍人說道。
李誌瞥了一眼他,淡淡的說道:“你好像沒明白你的處境,你沒有跟我打商量的資格。”
“幫我殺個人,他是你們夜遊司通緝的人,殺了他,對你也有好處!”黑袍人連忙說道。
李誌自然不會平白無故去答應他殺人,隻說道:“你先把你這檔子事說清楚,在說其他”
黑袍人聞言低下頭,他知道自己除了坦白,沒有其他選擇了。也沒有廢話,開始訴說了起來。
那李豐原本隻是一個山賊土匪,後來乾了一票大的後,就金盆洗手不乾了。
轉行成了一個正經商人,可他山賊出身,做的都是無本買賣,這正經生意他如何懂得做。
沒過多久,他的積蓄就被虧損完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認識了黑袍人。
黑袍人懂一些養鬼術,於是,在黑袍人的幫助下,李豐開始找陰魂,收養起了小鬼,自從有了小鬼的幫助李豐的生意越做越紅火,可是好景不長,小鬼的助力確實很大。
可黑袍人本就是個半吊子,根本不懂得真正馭鬼的法術,所以使得李豐的小鬼經常反噬。
要不是黑袍人懂得一些反製之術,李豐早就一命嗚呼了。
後來沒辦法,黑袍人便給李豐想了個法子。
便是用李豐的血脈至親煉製成陰魂小鬼,如此一來因有血脈相連,骨血呼應,這樣小鬼就不會反噬了。
隻是這樣的話,必須選擇未出生或者剛出生的嬰兒才行,因為這個階段的嬰兒不懂事,最好控製。
可李豐的三個女兒,最小的也都兩歲了。
正巧這個時候,李豐的小妾有了身孕,於是,李豐便做了個局。
他先是挑起他家大夫人李蔡氏對小妾的敵意,原先是想借李蔡氏之手,害小妾流產,他到時便可以讓黑袍人施法,將那未出世的嬰兒魂魄拘來。
可卻沒想到,小妾異常的小心,讓李蔡氏無從下手。
直到小妾即將生產那天,李豐意識到機會來了,便假借有事耽擱,剛好沒能及時趕回去。
為的就是要讓大夫人李蔡氏有機會下手。
雖然中間出了一些小狀況,可結果李豐是滿意的。
而滿懷愧疚跟怨恨的小妾自殺後,化成厲鬼,可還沒等她去尋找她的仇人複仇,就被黑袍人給囚禁了起來。
因為黑袍人看中了她一身怨念,想著若是能將她煉製馴化,便能成為他的一大助力。
隻是沒想到,那小妾的陰魂越發強大,到後來連黑袍人都無法壓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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