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逍遙山。
三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如三把利劍直插雲霄,氣勢恢宏。
三峰之中,數中間的主峰最為雄渾壯美,在其之上,一座仙殿靜靜坐落。
雲霧繚繞之間,仙殿若隱若現,宛若懸浮於天際,超脫凡俗。
那仙殿,琉璃為瓦,白玉作欄,陽光下熠熠生輝,威嚴而又不失出塵。
既為仙殿,那自然是因為其中有仙。
這裡,便是逍遙山的幾位地仙老祖靜修冥想之地,整個逍遙山所有弟子最為崇敬的地方。
突然!
這座一直以來都是寂靜嚴肅的仙殿內有著一道氣息波動驀地震了一下。
隨後,在大殿內一道仙人身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從入定中蘇醒了過來。
他的眼眸深邃明亮,其中似乎蘊含著無儘星辰,一柄玉劍靜靜地橫列在他身前,如蟄伏的猛獸一般,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隨著他的蘇醒,一股強大的仙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如同一輪耀眼的太陽,瞬間照亮了整個仙殿。
這股仙氣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向四麵八方席卷而去,將整個仙殿都淹沒在了一片仙氣的海洋之中。
其他幾位地仙老祖原本正沉浸在冥想入定之中,突然感受到這股仙氣的衝擊,紛紛從入定中蘇醒過來。他們齊齊睜開眼睛,目光如同閃電般射向那位率先蘇醒的仙人。
“怎麼了?玉磯子。”其中一地仙老祖開口問道,聲音低沉威嚴。
那位先蘇醒過來的老祖玉磯子皺著眉頭,麵色凝重,隻見他伸出手指,開始掐算著。過了一會兒後,他臉上帶著一絲疑惑,才緩緩開口道:“他死了”
儘管他沒有明確指出誰死了,但其餘幾個地仙老祖卻露出了明了的神情。
其中一位地仙一臉笑意地看向玉磯子,開口說道:“這樣一來,那你以後不就終於可以放心了嗎?畢竟他如今已死再也威脅不到你了”
然而,玉磯子卻輕輕搖了搖頭,對於那個人,玉磯子十分的清楚,以那人的性子,便是要死了,也要攪個天翻地覆才肯罷休。
眼下悄無聲息的死去,這讓玉磯子有些不安。
玉磯子稍微一思索,便想到了那人的徒弟——李誌。
所以他眼下並沒有任何放鬆或是欣喜的表情,而是語氣凝重地說:“他雖然死了,可他的徒弟還活著”
聽到這句話,剛才說話的那位地仙老祖也微微皺眉,麵露疑惑之色,不解地問道:“你與他的因果,跟他徒弟無關吧。”
玉磯子皺著眉頭,緩緩解釋道:“他不計餘力的給他徒弟鋪路,顯然是在他徒弟身上布下了不少後手隻要他徒弟不死我這心難安啊!”
“此事簡單!”另外一位地仙老祖輕笑一聲開口。
隻見這位老祖身穿一身淡藍色長袍,長發如瀑般垂落在肩頭,他微微揚起嘴角,眼神中流露出自信從容。
玉磯子聞言,眼神中露出了期待,神色懇切得朝他說道:“還請青羊師兄幫我!”
宮青羊微微一笑,說道:“你且看好。”
話音一落,隻見他嘴巴張張合合,卻未發出任何聲響。
下一刻,一道如天雷般的聲音從逍遙山山頂驟然響起,瞬間傳遍了整個逍遙山。
雄渾震撼,仿佛攜帶著無儘的威嚴與力量,讓逍遙山的每一個角落都清晰可聞。
“逍遙山弟子李誌,本應秉持尊師重道之禮,恪守門規,潛心修行”
“然,此人竟膽大包天,竟犯下弑師忤逆之滔天大罪。此等行徑,實乃喪心病狂至極,罪惡滔天,為天地所不容!”
“今日,吾等以逍遙山之名宣布,將李誌此逆徒逐出逍遙山”
“凡有能將其擒拿斬殺者,無論生死,必傳以一道逍遙山法術,以彰正義之舉。此承諾,不論是否為我逍遙山之人,皆可生效。望天下正義之士,齊心協力,共擒此惡徒,為我逍遙山清理門戶!”
霎時間,逍遙山全體嘩然震動!
逍遙山,理事峰上。
那處曾見證了李誌在這裡拚了命在這裡留下了姓名,還有點燃了心火的石廳裡,驟然間出現了一道身影。
來者正是玉磯子,來者正是玉磯子,他靜靜地站立在那塊刻滿了諸多名字的石碑前,雙目凝視良久。
隨後,他輕輕一揮手,一道光芒閃過,石碑上刻著李誌名字的痕跡便悄然消失,仿佛李誌這個名字從未出現在上麵一樣。
那個李誌辛苦才刻畫上的名字,就這樣被玉磯子輕易地抹去了。
而在另一方充滿了耀眼光芒的神秘世界裡,一個負手而立的雄偉雕像下方,圍繞著一個個虔誠跪拜在地上的石雕。
這些石雕中,一個酷似李誌的石雕,毫無征兆地突然開裂。
裂痕如蛛網般迅速布滿全身,下一刻,整座石雕轟然崩碎,化作縷縷煙塵,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隻留下一片空寂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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