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一陣癲狂的笑聲響徹山穀,打破了山間的寧靜。
蔡司頂著一頭亂糟糟如雞窩般的頭發,如風一般地從他那略顯幽暗的洞府內猛然衝了出來。
他雙目之中沒有了以往懶散困倦的神色,反而閃爍著貪婪癲狂和興奮的光芒,臉上的肌肉因太過激動微微得顫抖著。
他放肆地大笑道:“阿月老是跟我抱怨說當初學錯了法術,這下好了,隻要將李誌師弟給擒拿斬殺,阿月就能重新學一道法術了!如此一來,阿月定會開心!”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瘋狂與喜悅,仿佛已經看到了阿月開心的模樣。
說著話,他的身形迅速的朝逍遙山外奔去,瞬間劃過山間,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在他身後,揚起一片塵土,形成了一條長長的尾巴。他的口中仍然在不停地碎碎念:“李誌師弟,師兄來去找你了,借你人頭一用!莫怪師兄心狠,便宜了其他人倒還不如便宜我”
逍遙山,刑罰峰。
那座令所有逍遙山弟子都心悸的刑罰大殿中。
刑罰長老麵色陰沉如水,整張臉如同籠罩著一層寒霜,他雙目圓睜,一臉怒容,眼中似有熊熊怒火在燃燒,此刻的他顯然是已經氣憤到了極點。
他在原地來來回回地踱步,腳步沉重急促,每一步都仿佛帶著無儘的怒火,使得地麵都微微震顫。
“逍遙山自開山以來,從未出現過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弑師?他怎麼想的?他怎麼敢的!”刑罰長老近乎咆哮著說道。
“這是逍遙山從古至今,最大的一次醜聞!我要親自去將那個喪心病狂之人抓回來!我要讓他嘗遍我刑罰峰的一百零八道酷刑!”
刑罰長老森然冷酷的語氣,在整個大殿中回蕩,讓這座原本就壓抑的刑罰大殿,更加的壓抑了。
便是下方的幾個刑罰峰的執事都忍不住打了寒顫。
他們低垂著頭,身體微微顫抖,都在極力抵禦著從長老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恐怖威壓。
就在這時,穀望京突然向前走出一步。
那輕微的腳步聲,在這寂靜而壓抑的刑罰大殿中,顯得格外清晰。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了過去,他們眼中滿是驚訝疑惑,卻是實在沒想到穀望京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眾人心中都暗自揣測,難道他不怕在這個時候去觸到刑罰長老的黴頭嗎?
隻見穀望京微微傾身彎腰,動作恭敬地朝著刑罰長老說道:“師傅,這次讓我去吧”
此話一出,不僅其他執事都一臉疑惑,便是刑罰長老也皺起了眉頭。
“為何?”刑罰長老沉聲問道。
“捉拿一個剛入門的弟子,不勞師傅您親自出手,弟子可以代勞。”
穀望京垂下了頭顱,那姿態仿佛是在等待著師傅的裁決。
他的語氣雖然沉穩依舊,但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刑罰長老皺著眉頭看著穀望京,似乎在思索著。
大殿中再次陷入了沉默,隻有眾人輕微的呼吸聲在空氣中交織。
良久,刑罰長老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威嚴地說道:“你既然有心,那便交予你了,切記!一定要將那個大逆不道的孽障給帶回來!”
“是!弟子遵命!”
穀望京抱拳回應,聲音有力堅定,在回應的那一刻,他的心中也在同時鬆了一口氣。
見眼下事情已經定下了,刑罰長老微微頷首,隨後轉身離去。
其他執事也紛紛跟隨其後,他們的腳步聲在大殿中回蕩,漸漸遠去。
在整個寬闊的大殿內,隻剩餘穀望京一人的時候,他才緩緩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茶杯,一個普通的茶杯。
然而,當穀望京將茶杯翻了過來後,隻見茶杯的底座刻著一個“一”字。
穀望京看著那個一字,用著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一線生機是麼?這就是你當時來找我的原因吧也罷,你既要這一線生機,那我便給你這一線生機!”
濃鬱的妖氣和揮之不去的血腥味道充斥著周圍每一寸空間。
這是一處妖巢。
不,應該是說曾經是一處妖巢。
因為此時這處妖巢已經被剿滅一空了。
曾經張牙舞爪的妖怪們如今都變成了一具具毫無生機、毫無氣息的屍體,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
它們的屍體橫陳,扭曲成怪異的形狀,有些還疊壓在一起,似乎在訴說著它們經曆了一場慘烈的戰鬥。
在妖巢的儘頭,一道身影正盤腿坐在那裡打坐調息。
他渾身是血,那暗紅色的血跡乾涸在衣衫上,形成了一片片觸目驚心的斑駁。
他的氣息淩厲瘮人,仿佛是從血海裡走出來的一樣。
突然,外麵傳來了一聲急切的喊聲:“師兄!出大事了!”
那聲音仿佛一道驚雷,打破了妖巢中剛剛恢複的些許寧靜。
唐虎猛地睜開雙眼,雙目如利刃般爆射出淩厲的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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