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殺!殺啊啊啊啊啊!!”
二牛的雙眼布滿血絲,通紅一片。此刻的他,就宛如一個喪失了所有理智,隻知瘋狂殺戮的機器一般,腦海中僅剩下那一個“殺”字,再無其他任何雜念。
想當初,他們一行五個人一同前往東洲。可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
李誌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王陽重傷瀕死,奄奄一息。裴興跟徐真更是直接喪命皆死。
他們五個人,此刻就隻剩下他一人獨活在此,這般沉重的打擊,就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這個從鄉下走出來的憨厚小夥子,腦子裡一直緊繃著的那根理智之弦,終於“啪”的一聲,徹底斷裂了。
二牛重重一刀將眼前那個無臉的赤裸怪人給一刀劈開,在他眼前的滿是這中渾身赤裸,且還沒有臉龐的詭異怪人。
二牛滿眼都是仇恨地看著這些一個個怪人,他眼下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殺光這些怪人!
在二牛不遠處,黑山那龐大的身軀矗立在那裡,仿若一座遮天蔽日的小山丘,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壓迫感。
其身軀之上,彌漫著濃烈得如同實質般的妖氣,那妖氣翻滾湧動,好似黑色的濃霧,不斷地向四周擴散著,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片陰森恐怖的氛圍之中。
而在黑山那巨大的身軀之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這道傷口從黑山的頭頂一直延伸到腳下,險些將他那龐大的身軀給徑直劈成了兩半。
就在這道巨大的傷口之中,有著無數個人影正緩緩地爬了出來。這些人影一個個皆是赤裸著身體,周身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氣息。
更為奇怪的是,他們竟然一個個都沒有臉龐!
這些沒有臉龐的赤裸怪人,一出現,便瘋狂地朝周圍的人襲擊。他們的凶猛異常,就好像是饑餓了許久的野獸,毫無顧忌地撲向自己的獵物。
一旦被這些無臉怪人觸碰到的人,都會出現好似被吸乾了一樣,渾身血肉生機都被這些無臉怪人吸收了。
這些無臉怪人在吸收了其他人的血肉生機之後,原本空洞無物的臉部,就會長出一張臉龐來,那臉龐蒼白僵硬,沒有半點生機靈動。接著,他們就會迅速跑回到黑山的身軀之中,融入在黑山的傷口上。
隨著這些詭異的怪人融入,黑山身軀上那道猙獰恐怖的傷口居然開始緩慢地修複,那些詭異的怪人竟然是以這種方式在掠奪他人生機來供黑山療傷補充生機。
周圍的人越來越少,而那些無臉的怪人也開始闖進了臨江城內去搜刮其他血肉生機。
二牛死死地守在王陽身旁,不讓這些詭異的怪人去掠奪王陽的生機。
每一個接近過來的無臉怪人,都會遭到二牛瘋狂的打擊。這些無臉怪人一旦身死,便會化作一灘黑灰色的液體,這些液體散發著濃濃的腥臭之味。
隨著二牛的砍殺,他身旁漸漸的出現了一灘又一灘的黑灰色液體,那黏稠的液體彙聚成一個個小水窪。
而那些無臉怪人好似有靈智一般,察覺到二牛棘手。於是,他們便繞開二牛,朝著其他人撲去。
二牛此時也終於垂下了酸麻的雙手,他看著眼前源源不斷的無臉怪人,他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絕望。
而就在這時,二牛耳朵一動,他聽到了一陣陣整齊的腳步聲。那腳步聲由遠及近,仿若陣陣悶雷在地麵滾動,帶著一種不容小覷的氣勢。
二牛頓時心中一驚,急忙轉頭,朝著那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一支紅底黑字的大纛,正高高地矗立在那裡,那鮮豔的紅色底布在風中獵獵作響,一個黑色的大大“蒙”字,醒目而又透著一股威嚴之感。
大纛在風中儘情地飄蕩著,在大纛旁邊還有著一支略小一號的旗幟,而那旗幟上,寫著“羊患”二字。
而在下方,是一排排整齊的身穿甲胄的士兵。他們一個個神色冷峻,身姿挺拔,身上的甲胄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整個隊伍散發著一種令人膽寒的肅殺氣氛,他們正是令鄰國聞風喪膽的羊患營!
“列陣!”
突然,一聲如洪鐘般響亮的暴喝聲猛地響起。隨著這聲暴喝,這一個個身著甲胄的士兵們迅速的動了起來,他們有條不紊地移動。
僅僅三息功夫,這數百人的隊伍便站列整齊。
“上破魔剪!”
緊接著,一陣整齊無比、仿若一個人發出的齊刷刷的聲音轟然響起。
“一列!放!”
“二列!放!”
“三列!放!”
隻見隨著指令官一聲聲乾脆利落、擲地有聲的命令下達,一波又一波如蝗蟲般密集的箭雨瞬間騰空而起,遮天蔽日地朝著黑山那龐大的身軀呼嘯而去。
那箭雨密密麻麻,仿若一片黑色的烏雲,在天空中劃過一道道淩厲的弧線,帶著尖銳的呼嘯聲,似要將黑山那巨大的身軀徹底洞穿,其聲勢之浩大,場麵之壯觀,讓人不禁為之心驚膽顫。
“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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