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從死亡中複活,從歸來中死去,午盧斯的身軀和動力裝甲也漸漸化作了霧霾一樣的燦光,他隻有意誌還留存在世間,那強壯的身軀和卓越的裝備在每分每秒劇烈的摩擦中化為光華。
生死在宋平的意識中流轉,每一次的重生都伴隨著力量的積累和意誌的磨礪。隨著戰鬥的持續,宋平的暴怒之炎愈發狂暴,他的力量在不斷的挑戰中被鍛造得越來越強大。
就如同恒星內核的輻射壓逐漸增大,直至壓倒引力壓一樣,宋平的力量也終於達到了一個臨界點。
在這個點上,他的存在不再是被壓製和局限的,而是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能量。他的暴怒之炎不再僅僅是抵禦,而是開始反攻,如同恒星內核的核聚變反應逐漸走向失控。
“梅,法,愛因地,坎,賽。”
宋平艱難地念誦出了無聲的咒文,因此,爆炸發生了。
在爆炸發生的瞬間,宋平的力量徹底釋放。
暴怒之炎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和無儘的熱浪。這股力量如同超新星爆炸,攜帶著毀滅一切的能量,將午盧斯的怨恨之火徹底吞噬,將戰場的一切都卷入了這場毀滅性的風暴之中。
爆炸的衝擊波橫掃整個戰場,將地麵撕裂,將空氣電離,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
其光芒驅散了迷霧,燦爛而短暫地照亮了整個天空。宋平在這場爆炸中站立,他的身影在火光中顯得無比高大,如同恒星爆炸後的中子星,凝聚著難以想象的力量和密度。
隨著爆炸的餘波逐漸平息,戰場上隻剩下了宋平。
他的力量和意誌在這場戰鬥中得到了最終的證明,他看著前方緩緩飄落的一把長劍,從中感受到了忿怒血神克榮恩無以複加的感動和厚愛。
深紅色的動力劍嗡鳴著,忿怒的火炎纏繞其上,劍尖輕點地麵,懸停在空中。
宋平伸出手,狂放的暴怒之炎卻在他的掌心凝固成厚厚的火牆,阻礙著他抓向劍柄。
兩個意誌在現實和現實的反麵中碰撞,暴怒和忿怒都渴望著屬於祂們的冠軍。
宋平雙目緊閉,他的大腦皮層注視著潛空間和現實中的每一個細節,他的手掌伸出,如同漁網一樣搖動,從空氣中竟然抓住了暴怒和忿怒的力量本質。
他深深呼出一口氣,將身體裡所有的暴怒之炎吐了出去,他的身軀如同泄氣的皮球般炸開,致密的能量四散奔逃,在原地創造了半輪血色的彩虹。
他從死亡中歸來,身軀瘦弱而渺小,他輕柔地把彩虹摘下,那是他自己屍骸凝成的力量精華。
他又走上前一步,輕輕觸碰動力劍的劍身,劍體頓時溶解成液,形成了一滴暗紅色的紋墨。
四滴紋墨在手中緩緩流轉,相互碰撞,融合成一枚堅固的鐵球。
陰影浮動,大海潮湧,暴怒和忿怒被稀釋、被衝刷,兩個偉大的意誌散去,如風中熄滅的蠟燭。
宋平露出了淺淺的笑容,他的雙眼睜開,皺眉看向四周,眼中的不解慢慢變成了恍然。
半徑三千米之內,萬物不存,他看著死寂一片的周圍,沉默了。
“你還好嗎?”許知娜小心翼翼地靠近他,遠遠地就出聲問道。
“沒什麼,看樣子是午盧斯用了核炸彈,但那對我沒效果,你知道的。”
宋平轉頭對她微笑,他的笑容卻令許知娜不寒而栗。
她親眼目睹了一切,那是暴怒與忿怒的終極對決,可宋平卻將事實扭曲,記成了核爆。
“你和午盧斯戰鬥,你記得嗎?”許知娜走上前來,她張張嘴,還是鼓足勇氣問道。
“當然,那是一場激烈的戰鬥。”宋平露出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疑惑地看著許知娜。
“你使用了暴怒者的力量,而他使用了忿怒血神的力量,你記得嗎?”許知娜繼續引導著問道。
“你怎麼了?”宋平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哭笑不得地說道:“我當然記得。”
“那戰鬥的結果呢?”許知娜拍開他的手掌,不苟言笑,聲音嚴肅地繼續問道:“你抵抗住了午盧斯的力量,你和他所運用的力量似乎相互衝突,你把他炸死了,這你記得嗎?”
“嗨,你說什麼呢?”宋平擺了擺手,他笑著解釋道:“是午盧斯用了核彈,想要和我同歸於儘,可他沒成功,喏……就是這樣。”
“它是什麼?”許知娜指著他手裡的鐵珠,咬牙問道。
“它是紋墨,蘊含了暴怒和忿怒的力量本質,還有暴怒之炎的精華以及神賜動力劍的全部物質,用它可以製作一個叫做「神隻冠軍紋章」的紋身。”宋平興致勃勃地解釋道。
“暴怒和忿怒的力量本質,它們很常見?”許知娜聳了聳肩頭,她歪著頭問道。
“沒有啊,力量本質來源於兩股力量的絕對衝突,尤其是來自於某些個神隻的力量,祂們的本質是絕對不會外泄的……所以,如果沒有某種特殊場景的話,是不可能出現的。”
宋平搖頭否定,他知道許知娜不明白,所以詳細且非常自然地敘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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