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合該是你機緣。”
徐虎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宋依卿的身上,似乎想要從她的反應中尋找到滿意的答案。
“大師厚德,學生自無不可。”
宋依卿淡淡一笑,周身放出一圈柔和而純淨的毫光。
四周的樹葉被這圈毫光照射,頓時從葉柄處發芽,違反常理地活了起來。
這一幕顯得神奇而不可思議,樹葉本應遵循自然的規律,凋零便不能再活,更遑論發芽。然而,在宋依卿的力量影響下,它們卻被賦予了新的生命。
徐虎見此情景,眼中劃過驚訝和讚賞,遂即就是憂心和忌憚。
他意識到宋依卿的潛力遠超他的預期,她的修行已經觸及到了生命本質的層麵。
…………
小鎮,鐘樓。
鐘樓的頂端,開闊的房間,陽光從四周狹窄的窗戶透進來,人群熙熙攘攘。
徐虎和宋依卿出現在這裡,眼前是一口巨大的鐘,奇怪的是,這口鐘看上去光可鑒人,閃耀著一種幾乎不屬於塵世的光輝,仿佛是剛剛鑄造完成的一般。
大鐘的表麵刻有一幅幅細膩的圖畫,它們訴說著一個新奇而充滿儀式感的故事。
“此即「善子」。”
宋依卿站在大鐘之前,她的動作優雅而從容,伸手輕彈鐘壁,嗡音回蕩,宛如低沉的樂章,悠揚而深遠,她聆聽著,像是聽到了背叛在嘶吼,聽到了甜言蜜語在欺騙,她自得其樂,微笑陳述。
“正是。”
徐虎看著大鐘,這是他一生的夢想。
此刻,夢想即將實現,他的心中湧動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
他邁步向前,手掌輕拍在大鐘的表麵,那動作輕柔卻充滿了儀式感。突然,奇異的轉變發生了,大鐘在徐虎的輕拍下,竟然驀地化作了一個男子,從鐘的形態中解脫出來,狼狽地落在地上。
這個男子身高五米有餘,俊美非常,他的肌膚如玉,散發著溫潤的光芒,仿佛是由最精致的玉石雕琢而成。他的容貌俊朗,五官分明,每一處線條都透露著完美和諧的比例。
他渾身上下身無長物,卻自然流露出一種超然的氣質,不帶一絲俗世的瑕疵。
他剛想要爬起來,遂即卻感覺自己渾身乏力,他所有的力量都仍然被封印著,無法動用分毫。
男子的眼中閃過怨毒的光芒,破壞了他自身的氣質。
他盯著徐虎,眼中充滿了質問和憤怒,發出了猶如困獸的咆哮聲。那咆哮聲在鐘樓內回蕩,充滿了力量和不甘,仿佛在質問徐虎為何要將他喚醒,卻又不賦予他自由。
“時候到了,計圖,這是最後一次了,我保證。”
徐虎看著計圖的眼睛,他的野心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焰,令計圖感受到五內俱焚的痛苦。
計圖清楚地記得徐虎花費了上千年的時間尋找他的弱點,那是一場曠日持久的鬥智鬥勇。
徐虎的智慧和耐心最終構築成了一個完美的圈套,將他這位自詡強大的存在捕獲。在那場戰鬥中,徐虎成為了光榮的獵人,而計圖,則是被征服的雄獅猛虎。
他是一位半神不錯,可相比於他那無形無質、威能無限的父神「愛之惡」,他卻隻是一個具備形體的半神而已,就如同癩蛤蟆比之天鵝,天鵝比之太空飛船,太空飛船比之太陽係一樣微不足道。
三次活祭,計圖已經受夠了那種無休無止的擔驚受怕。
每一次活祭都是對他力量和意誌的極大摧殘,那個李岩,純粹就是一個廢物,連他百分之一的本質都無法承受,還想通過修行來適應他的本性,何其可笑?
他本以為通過渾身纏繞著厄運的宋平能夠逃離這個牢籠,然而命運弄人,他再次被抓了回來。
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那該死的宋平怎麼會那麼聰敏,而且最可怕的是,他竟然還不記得自己?
這簡直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真是罪該萬死!
“躺好。”
徐虎對計圖的憤怒和掙紮視若無睹,他冷冷地口出敕令。
計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他的怒嘯聲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目眥欲裂,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仰麵朝上,躺在地麵,無法抗拒徐虎的命令。
“剖心挖肺,摘骨為勺,食其腦,飲其髓,活祭其心,沐浴其血,以心橋相觸,吞其念,噬其魂。”
徐虎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黑暗的笑容,他念出了《世因禴神心橋經》最後一段的訣竅,每一個字都充滿了通往禁忌之路的瘋狂和決絕。
他的目光轉向宋依卿,那笑容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意:“依卿我徒,這便是心橋經的最終奧義,通過活祭神明,獲取其力量,以心橋相觸,達到至高無上的境界。”
“刀來。”
宋依卿淡淡微笑著,仿佛一切都不能觸達她的內心。
徐虎被她的恬靜嚇到了,他眼中的忌憚愈發深刻,他放出心橋,籠罩了整片潛空間,確保沒人能夠逃脫,這才從腰間拔出一把鑲金碧玉的儀式匕首,遞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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