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忠靠在一座便利店的飲料冰箱上,他抬起頭,目光看向還未破曉的夜。
夜空中,星辰稀疏,仿佛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混亂和不安。
身旁是二十位隊員,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的超能者。
他們或坐或站,有的在打牌,有的在低聲交談。其中有三分之一是來自於紅衣社的友情讚助,這些超能者的眼神中透著冷酷和決絕,他們的存在讓這個團隊強大,並且危險。
他看著四周漆黑的大廈,蕭瑟的寒風沿著空蕩蕩的街道吹過,卷起垃圾,無人收拾。
“霄城已經死了。”他冷冷地思索著。
附近的隊員發出賭鬥的哼聲,他們正在一片漆黑之中打牌,每個人的眼睛都散發出迷蒙的微光,看起來就像是被遮住的小夜燈,十分恐怖。
他們眼中的冷漠和殘忍已經變成了習慣,這種黑暗而血腥的生活就像一張巨口,吞噬了他們。
他等待著,上峰是這樣吩咐的,他們要擊落護航的直升機,屠殺護送隊,並且將運輸直升機毫發無損的占領。這個任務充滿了危險和挑戰,但對他們來說,這不僅是一次行動,更是信仰。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喝了一口冰冷的飲料,感受著氣泡和糖充斥著口腔,他悚然一驚,歎息道。他的聲音中有著無奈和迷茫,仿佛在回憶著過去的自己,那個還沒有被黑暗和血腥侵蝕的自己。
“管他呢,世界就要毀滅了,我們徑自尋歡作樂,有何不可?”
一個衣著清涼的女人走到他的身旁,抬起大腿,輕輕摩挲著他的腹部。
她咯咯地笑著,嫵媚的麵龐上看不到一絲人性。她的話裡,連基本的邏輯都已經扭曲,好像在這個混亂的世界中,道德和人性已經變得無關緊要。
當然,這是對的,創世之淚是這樣要求祂的信徒的。
安大忠趕忙回應女人的熱情,他覺得嘴甜甜的,然後是鐵鏽的味道,他嘗到的是血,女人咬破了她自己的舌頭,把血給了他,他覺得一陣惡心,但身體熱熱的,起了反應。
他想起了教派裡的那些傳教者和主教。
他們好像也是這樣,和信徒亂搞,像是瘋子一樣嗜血,愛吃生肉,喜歡毀滅,把每一項人類的邪惡欲望都鋪陳在高聳的大殿廳堂裡,唱誦著人類的毀滅會帶來新生,毫無理智可言。
管他呢,讓自己舒服,讓自己爽,讓自己釋放那些壓力和遺憾,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安大忠看著女人,她的眼神迷離,毫無節製地追尋著瘋狂的樂趣。
他知道,她的信仰堅不可摧,她對創世之淚的忠誠無與倫比。
他們是淚之信徒,他們相信世界將會毀滅,而他們則是在毀滅中尋找樂趣和自由的人。
“你是對的。”安大忠冷冷地,低沉地自言自語著。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規則了,我們隻需要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
他的聲音決絕而冷漠,大街上,兩人連成為一體,他更加深刻地說服自己接受了這個扭曲的現實。
隊員們發出呼哨聲,有人用啤酒噴淋他們二人,有人切開手臂撕下皮肉喂給他們,有人朝著他們飛出高速的卡牌,還有人站在屋頂上衝著他們撒尿。
安大忠享受著這每一分混亂,他咀嚼著血肉,飲下啤酒,或是尿液,感受著紙牌劃傷皮肉,他沉醉地笑著,那黑暗已經侵入骨髓,他隻覺得又麻又癢,欲罷不能。
遠方忽然傳來了直升機旋翼拍打空氣的聲音,安大忠一個哆嗦,交待了。
女人不滿地給了他一記耳光,瞥了一眼他的下麵,嘲諷地哼了一聲。
安大忠也揮手反擊,女人的半邊牙齒混合著口涎噴在了地上,鮮血不住流出,她卻露出愛意的目光。
甩開女人,他提起褲子,目光在夜空中遊移,似乎在尋找著某種信號,或是某種命運的指引。他的心中充滿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瘋狂和殘酷,這個世界的混亂和毀滅正是他所期待的。
“霄城已經死了。”他再次低聲自語,聲音中帶著殘忍的滿足:“那就讓它徹底消失吧。”
這一刻,他想起來了,他是這支隊伍的領袖,他是那個最虔誠的信徒。
他看向天空,看到了一滴淚水在注視著他,他呲了呲牙,他要把混亂和血獻祭給。
他的隊員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緒,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動,轉過頭來看著他們的領袖。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野獸般的光芒,仿佛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上峰的命令已經下達。”安大忠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我們要擊落護航的直升機,屠殺護送隊,並且將運輸直升機毫發無損地占領。”
他的話語中沒有一絲猶豫,隻有冷酷和決絕。
隊員們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他們知道,這將是一場血腥的盛宴。他們中的許多人已經厭倦了這個世界的規則和束縛,渴望在這最後的混亂中釋放自己的欲望和瘋狂。
“我們不需要任何憐憫。”安大忠繼續說道,他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栗:“這個世界已經沒有規則,隻有強者才能生存,我們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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