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衝動了,也怪那兩個娘們太過騷人,佩著麵紗,叫我心癢難耐啊……哎。”馮堂歎聲說道。
唐榮見此,不再多言,馮堂就這德行,沒底線,厚臉皮,中原人看不慣,可胡人卻因此尊敬他。
有些時候,唐榮都會徹夜難眠,他不知道那些胡人都是什麼妖怪,怎麼會尊敬如此一個爛人。
可惜,他需要錢,他有糟糠之妻和一雙兒女,而馮堂出手闊綽,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做,每每想起那些經手處理的胡女屍骸,他便深感不安,隻怕自己遭了報應。
“唐榮,你是個漢子,我明白你的難處。這次是我衝動了,以後我會注意。”
馮堂看了唐榮一眼,又一次向他保證道。
他知道唐榮是個有能力的人,而且他的家庭負擔也讓他不得不低頭,這樣的人才若不緊緊抓住,那他這次回來也就失去了意義。
馮堂暗暗發誓,崔家,他定要報複,那些夫人和少爺,一個也彆想跑。
劉老見馮堂有所收斂,便趁機勸解:“馮堂少爺,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要相互扶持,這次就這麼算了吧,以後我們還得小心行事。”
“嗯。”馮堂淡淡地哼了一聲。
三人在房中沉默了一會兒,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良久才各自散去。
外麵,宴會已然結束,宋平坐在堂上,胡女們正在撤走杯盤,他則在聆聽張樂樂的想法。
“宋哥,這馮堂此人如此無禮,我們定得討回這個麵子才是。”張樂樂微微一笑,她說道:“我想和他們做筆交易,讓他們用金銀高價地換了匪窩裡那些堆積如山的器物。”
“有意思,你想怎麼做?”宋平捏了捏鼻子,聲音中帶著一絲玩味。
“馮堂那人雖然輕浮,但他卻是個會做生意的,我估算過,他們商隊攜帶的金銀可不是小數目。”
張樂樂輕輕點頭,笑著說道:“我們可以用那些堆積如山的器物,換得一筆不菲的收入,這樣不僅能為阿蝶和阿飴討回公道,也能讓咱們的庫房更加充實。”
宋飴在一旁聽著,臉上露出了一抹欣賞的笑容,她湊過去攬住張樂樂的肩膀:“樂樂小姐,你這主意真是不錯,那些器物放著也是放著,不如換成金銀來得實在。”
宋蝶也附和道:“是啊,主子,小姐的計劃很好,馮堂那人一看就是個貪財的,這定能讓他心疼。”
宋平微微一笑,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目光穿透夜色,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好吧,就按你說的辦,不過,我們也不能太過分,免得逼得他們狗急跳牆。”
“宋哥你便放心就是,我心裡有數,我會把握好分寸,既能讓他們出血,又不至於翻臉。”
張樂樂點頭,她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和宋飴笑成一團。
想了片刻,她急匆匆地走出去了,她要提審那老李,連夜清點邪風寨的家當。
“主子,四下裡無人,不若我們姐妹為您跳一支舞,以助雅興,可好?”宋飴咬了咬嘴唇,輕聲對宋平說道,她的聲音柔和,卻不難聽出音色後的堅定。
那不完全是誘惑,也是出於一種複雜的心緒。
“是啊,主子,你還沒見過我們跳舞呢,那胡姬的舞雖美,我姐妹可也不差。”宋蝶急忙點頭,她像是想要證明什麼,或許是她的忠誠,或許是發泄不滿。
“今日不舞,我決定明日待商隊走後啟程,回西北道打探消息,為綠田莊的未來做好準備。”宋平微微一笑,拍了拍宋飴的肩膀,說道:“先去養精蓄銳,彆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