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敬亭眉心擰動,他在路上的時候,自然也聽到了之前百花宴發生的事,但他一直以為,那些意外是因為林玄沒安排好才導致的。
可現在看來,這裡麵竟然還有紫霄劍宗的手筆?
也對,淩天宗自開始舉辦百花宴以來,就從來沒有出現過這些重大失誤,而且還那麼巧的發生在同一天。
要說沒人暗中搗亂,他是絕對不信的。
至於江寒之事,他已大概分析出了事情原因,無非是季雨禪行事太過偏心,對他太過苛責,傷了那個少年的心罷了。
但這世間從不缺不平之事,一點小懲戒而已,算得了什麼?
若是因為這點小事就心生怨懟,此子未來,也定是難堪大用。
可笑他還在外四處散播謠言,想要讓世人以為他心性堅韌,道心堅不可摧,以此得到世人的讚揚。
嗬,幼稚!
此子行事簡直如稚童一般,思之令人發笑。
但除了心性如稚童的江寒以外,他更忌憚那些不顧一切,從來不會考慮後果的劍修。
季雨禪有一點說的很對,那些劍修全都是莽夫!
按照那群莽夫的秉性,他毫不意外,劍宗那群護犢子的,絕對會把事情做絕,甚至達到不惜引發大戰,也要為江寒討個公道的地步。
如今再加上葛玄風那個一心向劍的混小子在背後給他們撐腰,這一次,怕是真的有些麻煩。
不對,那小子很有可能直接站在劍宗之前,要出手替他們討個公道!
麻煩!當真麻煩!
皇甫敬亭心底突生煩躁,他現在傷勢未愈,不但無法使用天機之術,更是不能出手與人鬥法。
若是小輩他還能以氣勢嚇唬一二,但若是遇到葛玄風那個不要命的,他還真不敢跟對方打。
如果實在不行,還真得想想其他辦法,來解決這件事了。
若是到時劍宗死不鬆口,非要討個公道,那就隻能讓淩天宗鬆口了。
穩定才是最重要的,這也算是他的功績。
“我聽說你和秋霜她們幾個,一直都在欺辱、折磨江寒,那些事可是真的?”他語氣微有變化,多了些質問之意。
“此事絕無可能,這是汙蔑,這些都是江寒故意傳播出去的謠言!”季雨禪矢口否認。
“皇甫長老你也知道,江寒天資愚鈍,靈根雜亂,更沒有一個好的根骨,我若是不那般磨煉他的心境,他又怎會突破瓶頸,達到如今的修為?”
說著,她語氣再次憤怒:“可我為他做了那麼多,到他嘴裡卻成了對他的折磨欺辱,我又不是變態,我沒事折磨他乾嘛?!”
此時的她,顯然是忘了,當初她是怎麼想方設法折磨江寒的了。
“他就是個陰險的小人,為了惡心我,簡直無所不用其極,不但在外麵說我壞話,甚至還顛倒黑白,把整個淩天宗都說成了十惡不赦的魔宗,他就是想毀了淩天宗!”
“那還不是因為你太偏心?若你對他和林玄一視同仁,又哪裡會有這麼多事?”
皇甫敬亭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差點把季雨禪噎死。
特彆是那語氣中的不滿,更是讓她心裡猛地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