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壓力陡然鬆了一些,南宮離心中一喜,定然是使者大人出手了!
她趁機抬頭望前方看去,她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不要臉,仗著修為高深,在此地仗勢欺人。
事後,她定要求使者大人做主,替她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揚淩天宗威名!
可當她抬頭看到身前之人後,瞳孔卻是驟然一縮,心底頓時湧起無邊怒火。
“江寒!怎麼是你?!”
她萬萬沒想到,竟然是江寒在出手偷襲!
若是彆人也就罷了,但江寒可是整日被她踩在臉上羞辱的廢物啊,他隻有跪在地上被她欺辱的份,他怎麼敢對她出手,他怎麼敢的啊?!
她要報仇,她要報仇!!
“混賬!你竟敢偷襲我?!你信不信我……”
“哦?你待怎樣?”
葛玄風的身影,從江寒身後緩步走出,在他身側站定後,低頭不屑的睨著她,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隻將死的螻蟻。
“葛、葛前輩!”南宮離大驚失色,慌忙低下頭去。
葛前輩與皇甫長老同為上界使者,乃是貨真價實的此界最強者。
便是師父在葛前輩麵前,也要保持足夠的尊敬,生怕哪裡做的不對,引起對方的不滿。
她就更不用說了,在葛前輩麵前,根本就沒有她說話的份,能得對方一縷瞥視,就已是莫大的榮幸。
雖說上界之人不能在下界隨意出手傷人,但出於對強者的敬畏,她也不能有絲毫不敬。
若方才是前輩出手,那一切就都沒問題了,葛前輩恐怕是看她哪裡做的不對,特意來指點她的。
要不然的話,以葛前輩的修為,要是真想殺她,她早就死乾淨了。
“你還沒說,你想要怎樣來著?”葛玄風不急不緩的問道。
“我……”南宮離把頭垂的更深了,幾乎就要趴在地上。
“前輩見諒,晚輩能得前輩指點,是晚輩的榮幸,晚輩方才看錯了,還以為是被人出手偷襲,不知道是前輩親至,還請前輩莫要與晚輩計較。”
葛玄風低頭看她片刻,又側目看了看一副事不關己的皇甫敬亭,還有臉色黑如鍋底,卻又一聲不吭的季雨禪,心中頓時有些無趣。
這兩個人,真是枉為一宗鎮宗高手,竟然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後輩受辱,也不敢為其出頭。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他們這種人在,季雨禪教出那種不成樣子的徒弟,也就不奇怪了。
想到此處,他冷著臉輕哼一聲:
“無知小輩!你看清楚,這裡是紫霄劍宗,江寒如今是本宗聖子,你與他說話,最好放恭敬些!”
他目光一冷,四周頓時響起一陣清冽劍鳴,氣溫更是陡然降至冰點:
“你若是再敢對聖子不敬,莫說你隻是淩天宗弟子,便是你等長輩親至,本尊也要她跪著說話!”
他說話之時,目光如劍,自淩天宗緩緩掃過,所看之人,無不慌忙低頭行禮,不敢有絲毫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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