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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元朗本來就想找水慶章聊一聊,一個是關於他跟水婷月訂婚的事情,二一個,就是水慶章說一半留一半的話茬,水慶章竟然知道自己的母親,他預感這裡麵有故事。
隻是考慮到水慶章太忙,開會在即,他作為市委書記又要接見下麵各區縣的領導,又要聽彙報的,肯定忙得腳打後腦勺,不便打擾。尋思等到會議結束得閒,再去見這位未來嶽父老泰山。
不成想,百忙之中的水慶章竟然會主動找他,不是在其他地方而是相對秘密的海欣茶藝,厲元朗隱約感受到一絲不安。
和他同住一個房間的是縣委辦常務副主任車廣深,厲元朗早就認識他。寫得一手好字,文筆也不錯,屬於老學究類型,五十冒頭的年紀,早就磨沒上進心,安心等退休混日子。
車廣深不隸屬任何派彆,哪個是縣委書記他就聽哪個,由於好文采,縣委書記換了一茬又一茬,車廣深依舊穩坐縣委辦第二把交椅,提是提不上去了,可下也下不來,估計熬到正科級退休是穩穩當當。
他和厲元朗交情不深也不淺,泛泛之交而已。聽聞厲元朗向他打招呼臨時有事需要出去一下,車廣深審查給方玉坤寫的分組討論的講話稿,頭不抬眼不睜的說道:“你去吧,我知道了。”
厲元朗是打車趕到海欣茶藝的,一進門,看見鄭海欣端坐在古箏跟前,她沒有彈奏,而是聽著古箏音樂靜心看書,看的自然是有關植物方麵的書籍。
看來,鄭海欣是打算重拾書本報考研究生,盧耀庭的話她是認真對待,專門用心了。
渺渺檀香中,又是優雅古箏聲的播放,鄭海欣穿著一件白色高領羊毛衫,白色瘦腿褲,手拿書本,像極了影視劇中大家閨秀飽讀詩書的場景,厲元朗忍不住看的直愣神,傻嗬嗬站在她麵前一動未動。
“咯咯。”鄭海欣發覺,捂嘴一笑:“你這是發哪門子呆,是我長得醜把你嚇到了還是我看書讓你感到意外了呢?”
“都不是,是你太美太有意境。”厲元朗誠實的盯視鄭海欣,眼睛一眨不眨。
女人都有虛榮心,誇自己好看沒有不樂意的,鄭海欣同樣如此,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來,內心卻是非常美。
“行啦,看在你誇我的份上,我就親自帶你去包間吧。”以往,鄭海欣都是安排服務員領厲元朗去的,今晚她破例,誰叫有人誇她漂亮呢。
鄭海欣走在前麵,厲元朗跟在身後。她的羊毛衫不長,剛到腰間,卻沒有掩飾住她圓潤的臀形。
人都說,女人這一輩子有沒有服氣,身材是一個指標。比如有的女人生得扁平橫寬,胸前飛機場屁股如磨盤,這種女人即便個頭高,卻是個沒福之人。
相反的,有的女人身材勻稱,圓圓鼓鼓,就連雙腿都像圓柱子。不瘦身上有肉,該大的大,該小的絕對小。就比如臀形,微微上翹還鼓鼓溜溜,讓人看了,都有想掐一把的奢念。
鄭海欣偏偏就屬於第二種類型,她走路時,臀形難免上下抖動,甚至都能看到肌肉在顫動。厲元朗無意中瞥了一眼,使勁吞了一口唾液,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借以驅趕腦海裡的不良想法。
“怎麼?口渴了,一會兒嘗嘗我剛弄來的祁紅香螺,給你解解渴。”或許鄭海欣發現什麼端倪,反正她回頭對厲元朗報以一種奇怪的笑意,口中說的這番話似乎有諷刺意味,把厲元朗臊個大紅臉。
不是他好色,實在因為鄭海欣彆有一番風味所致,就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都不是香水味,是一種聞了能沁人心脾的花香。
厲元朗隻好錯落腳步,稍微離鄭海欣遠一點,省得又被她迷得心猿意馬胡思亂想了。
二人一路走來,厲元朗為緩解尷尬,故意扯開話題,問起鄭海欣對大麵積種植傷人草有何打算。
鄭海欣美眸閃了閃,笑說:“想法倒是有,就是不太成熟,還是等盧教授那邊的消息,一旦可以大麵積種植,我就把想法向你厲大書記做彙報。”
厲元朗連連擺手:“免了吧,這要是讓鄭部長聽見,還以為我官威大得離譜,連他小妹都要給我彙報工作,說我擺譜呢,咱們還是商量著來為好。”
“虧你還知道我哥哥,我問你,剛才你往我身上踅摸,你怎麼就沒想到我哥哥是你的上級,色膽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