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定,你是知道的,厲元朗可是有前科的,你忘了他和他前妻的事情了!”
就在這對老夫妻爭論不休的時候,厲元朗正抓住水婷月的手,說著心裡話。
“老婆,我的去向定了,戴鼎縣縣長。”
水婷月柳眉微微一蹙,“戴鼎縣?不就是那個死了縣委書記和縣長的地方?”
厲元朗點了點頭,給出肯定的回答。
“你可不能去!”水婷月當即搖頭:“縣領導都自身難保,說明那個地方該有多亂,不行,太危險了。”
“老婆,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怕危險,越亂越有挑戰性。以前在水明鄉在西吳縣,我經曆很多,有治亂的經驗,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沒事的。”
“可……”水婷月忍不住看向在嬰兒床上熟睡的兒子,眼圈一紅,眼淚禁不住滴答滴答流落下來。
“穀雨剛滿月還那麼小,我們娘倆今後要指望你呢,你這一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該怎麼辦,嗚嗚……”
厲元朗一把將水婷月攬進懷裡,閉上眼睛,心情酸楚眼圈紅潤。
老婆的擔心不無道理,就是現在他對戴鼎縣的前景都是兩眼一抹黑,尚處於未知。
既然選擇了,就要一往無前的走下去!
厲元朗隻能好言相勸,說了他的感想還有他的抱負。
男人要乾事業,就要麵臨各種風險和不可預知的各種狀況,一味的畏縮躲避,磨滅了心智,也磨小了膽子,到頭來總是要麵對的。
聊了一個多小時,在厲元朗的說服下,水婷月終於點頭答應。
當天下午,厲元朗接到省委組織部乾部一處電話,要他明天來一趟,領導要找他談話。
有那麼一句話,紀委打電話是幫助你,組織部打電話則是關心你。
如此說來,厲元朗遠赴戴鼎縣基本上成為定局。
談不上高興,更多的是凝重。
前途之路漫漫,將怎樣走過?
厲元朗不知道,也不畏懼探索。
次日一大早,厲元朗穿戴整齊,開車出家門直奔東河省委。
在白晴的建議下,厲元朗賣掉了捷達王,換上大眾途觀。
這車全款下來二十三萬多,性能動力方麵都不錯。
考慮到以後下鄉,這種車比轎車適合。
況且二十多萬,對於他這樣的家庭,完全可以承受得起。
厲元朗從政這些年,因為不搞錢權交易,存款並不多,收入全部來自於工資。
人沒有不喜歡錢的,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厲元朗對金錢的概念認知度不高,錢不在多,夠花就行。
何況他覺得,花著自己正常渠道得來的錢,安心,晚上也能睡得著覺。
辦理完手續後,厲元朗正了正衣襟,大步走進省委組織部那棟灰白色的建築裡。
這還是他頭一次來省委來組織部,不免有些緊張。
正準備詢問工作人員乾部一處所在樓層,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喊他的名字。
忙回身看去不禁一愣,真是巧極了,怎麼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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