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原本蒼白的小臉蛋,正在逐漸恢複血色。
真如謝克所說那樣,眉眼間滿是厲元朗的複製版本,怎麼瞅怎麼像。
怪不得方可盈第一眼看見厲元朗,表情一怔呢。
準是被厲元朗的模樣給驚到了。
韓媛媛太像他了,估計方可盈心裡一直在劃魂兒。
這位是不是媛媛的親生父親?
不想了。
厲元朗觀察媛媛很久,終於一咬牙,轉身離開之際,拍了拍韓茵的肩頭,大步流星消失在走廊儘頭。
次日,厲元朗直接訂的飛往京城的機票。
兩個小時後,飛機平穩降落在京城機場。
因為沒有通知任何人,厲元朗打車來到穀家老宅。
進入後麵院子裡,忽然聽到飯廳裡傳來哈哈大笑的聲音。
奇怪了,自從穀家出事之後,已經很久沒有說笑聲了,就是在春節期間,每個人臉上都寫滿沉重,根本笑不出來。
這是誰在笑呢?還笑的這麼放飛自我?
莫非是穀家迎來轉機?
帶著種種疑問,厲元朗推開飯廳的門,信步進來。
一看,穀政川和阿才一左一右,正陪著一個年近七旬,滿頭銀發的老者喝酒。
那人戴一副瓶底厚的近視鏡,談笑風生,誌得意滿,想來,笑聲就是從他嘴裡發出來的。
厲元朗的現身,讓在座的穀政川和阿才同時一驚。
定了定神,穀政川便問:“元朗,你怎麼來啦?”
阿才則招了招手,“你來也不打個電話,我好叫人去接你。過來坐吧。”
厲元朗隻在飛機上墊巴點東西,此時正饑腸轆轆。也沒有客氣的說:“我剛從鏡雲市趕過來。”
看到穀政川和阿才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露出異樣神色,想來嶽父已經和他們溝通過了。
阿才指著厲元朗,告訴銀發老者,“這是紅岩家的女婿,厲元朗。”
“元朗,這位是萬海堯萬先生,從花都過來,剛到沒多久。”
出於禮貌,厲元朗過來和萬海堯握了握手。
萬海堯坐著沒動地方,隻是笑眯眯的說道:“厲元朗,我知道你,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早有人給厲元朗擺上一套餐具,穀政川對他說:“喝什麼自己倒。”
厲元朗發現,穀政川的表情一掃之前的陰霾,非常輕鬆。
阿才不失時機的向厲元朗推介萬海堯的另一層身份。
“這位萬先生可是陳老的高參,我和你大舅聽他的分析,真是受益匪淺。”
萬海堯連連擺手,自謙道:“才先生高抬我了,沒你說的那麼厲害,隻不過我說的話,陳老還是能夠聽進去而已。”
阿才和穀政川連連捧他幾句,端起酒杯共同敬萬海堯。
萬海堯淺抿一口,放下酒杯就著剛才的話題,慢條斯理說:“依我看,要破你們家目前困局,眼下隻有一條路可走。”
“什麼路?煩請萬先生指明?”穀政川急切地問。
“向那位表明態度,迅速靠攏過去。”萬海堯還用手指沾了點酒水,在桌子上麵寫了一個大大的“2”字。
不成想,他的話音剛落,酒桌上立刻響起一個很重的聲音:“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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