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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十年了,豈不正是嶽父在任期間麼!
而在這個時候召開的會議,是否和這事有關呢?
厲元朗突然不淡定了。
他有了一個不好預感。
結束和沈放的飯局,厲元朗匆匆趕回來,進門就問白晴,“爸爸回來沒有?”
白晴被厲元朗慌張神色驚住了,木訥的晃起腦袋,“還沒有,怎麼了?”
厲元朗慢悠悠坐在沙發上,叼起一支煙,“吧嗒”一聲,白晴打開打火機。
眼前晃動一閃一閃的火苗,厲元朗卻沒急於點燃,心事重重的喃喃自語:“我有種不好感覺。”
“為什麼?”白晴同樣麵現擔憂。
厲元朗一把撤掉嘴邊的香煙,扔在煙灰缸裡,身體靠在沙發背上,抱著胳膊緊縮雙眉,沒在言語。
老公這個反應,說明有壞事苗頭。
她沒有追問,一直坐在厲元朗身旁,默默盯視他。
“也許是我多心了,等爸爸回來我在和你說。”
“嗯,我懂你的意思。”
夫妻就這麼靜靜坐著,誰也不說話。
房間中一時靜寂萬分,隻聽到外麵的風聲。
轟隆隆!
一個炸雷,隔壁房間立刻傳來清清的哭聲,白晴趕忙過去哄他。
隨著雷聲,又響起好幾道閃電,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就在這期間,厲元朗聽到外麵傳來汽車喇叭聲。
嶽父回來了。
顧不得彆的,厲元朗一個箭步衝出房間,噔噔下樓,正好迎麵撞見一臉疲憊的嶽父。
表情一如平常,看不到是喜是憂。
衝厲元朗微微頷首,“回來多久了?”
“第三天。”厲元朗乾脆回答。
“好。”陸臨鬆說著,信步走向書房。
秘書正要跟隨,卻聽到陸臨鬆的說話聲:“元朗,你跟我進來。”
秘書知趣的回到自己房間。
厲元朗跟在陸臨鬆身後走進書房,直接去了裡間,那有一張床和一把躺椅。
陸臨鬆脫掉外套,厲元朗接過來掛在衣架上。
陸臨鬆仰麵躺在躺椅上,解開襯衫的紐扣,微閉雙目,忽然長歎一聲,“是我的過錯啊。”
厲元朗給陸臨鬆的保溫杯裡倒滿水,雙手輕輕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在他旁邊坐下,關心問:“爸爸,您……沒有被攻擊嗎?”
陸臨鬆徐徐睜開雙眼,“你為什麼這樣問?”
厲元朗便將從沈放那裡得到的消息,原原本本講述一通。
“你的政治敏銳度提高了,想的也長遠。是啊,在我任上出現境外勢力的集體大滲透,我作為主要負責人,我是有責任的。同誌們的批評和質問,我全盤接受,也應該接受。”
“是我的忽略和漠視,才造成如今的被動局麵,有負於國家和人民的重托,我不稱職啊。同誌們尤其老同誌的批評指責,是正確的,我理應承受。”
“爸爸……”看到陸臨鬆憔悴的神色,厲元朗擔心起來。
這時候,白晴飄然而至,坐在厲元朗身旁,輕輕拍著老爸的手,勸慰道:“爸爸,您彆激動。”
“無妨。”陸臨鬆揚起一隻手擺了擺,“你讓我把話說完。”
“這次,大家談論了很多,在涉及到境外勢力滲透一事上,寒啟同誌對我提出批評,委婉中包含著對我們那一屆班子的極度不滿。”
“我代表那一屆做了認真反思和檢討。當時就有人向我提出來,隻是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嚴重程度。你們是知道的,軍隊方麵我做的不好,我到卸任為止,依舊沒有掌握到手裡。”
白晴忍不住抱怨道:“張寒啟還敢衝您,調不動軍方,還不是他在背後搗鬼。”
“小晴,不要這麼說。還是我的能力不夠,換做勁峰同誌,就不是這樣一種局麵了。”
“唉!”陸臨鬆長歎道:“我性格太軟,考慮頗多,缺少當機立斷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