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爸爸聊天,我都獲益匪淺,收獲良多。”這是厲元朗在房間換衣服時,對白晴發出的感慨。
“那是自然。”白晴拿出乾淨半袖幫他穿上,輕輕撣著衣服說:“爸爸不遺餘力的向你灌輸這些,是想把你的政治格局提升到一個相對高度。”
這點厲元朗不否認。
嶽父最近和他說話內容越來越尖銳,越來越有深度。
以前給他的感覺,嶽父很能繃著,大多數點到為止。
現在變成這樣,他心裡當然舒服。
可仔細想來,大有嶽父身體欠安,想在頭腦清醒時,把該說的都說了,以免今後沒有時間,也沒有這個能力了。
一想這些,厲元朗神情略顯低落。
要不說白晴聰明睿智,一眼看穿厲元朗的心思,“放心吧,爸爸身體不錯,各項指標都正常,你不用擔心。”
厲元朗糾正說:“我不光擔心爸爸,還有你。你所說的針對於靜,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怎麼說,人家也是高乾之後,做事不要過分,以免造成不好局麵沒法收場。”
提到這事,白晴緩緩坐下,揚臉看著厲元朗,玩味說:“老公,細論起來我們是生活在兩個不同圈子裡的人。”
“你有你的官場圈,我有我的生意圈。共同點是,我們身後都站著一棵參天大樹,不同點在於,規矩有差異。”
“她們公認我是大姐,不止我歲數比她們大,還有我行事風格和主觀決斷,是她們難以企及的。”
“這段時間,我一直生活在楚中,難免和姐妹們聯係少了,關係有些疏遠。可於靜仗著有於勁峰的關係,還有廉明宇正處在蒸蒸日上的勢頭,把你壓得死死。”
“在多個場合,說出一些難以入耳的話,表現出囂張跋扈的一麵,弄得我都不認識她了。”
“這還是那個跟在我身後,以我為尊的小妹妹嗎!所以我們聚會見麵時,我試探她幾次,她終於難掩狂妄,對我表現出傲慢和無禮。”
厲元朗眉頭一皺,驚問:“你是怎麼反擊的?”
白晴嫣然一笑,伸出右手的五根手指,在厲元朗眼前晃了晃,“一個這玩意就夠用了。”
“什麼,你打了於靜!”
萬萬沒有想到,白晴竟然出手扇了於靜耳光。
這是厲元朗不能理解的行為。
於靜的身份,她背後的關係,彆人巴結還來不及,白晴反其道行之,公然在姐妹麵前動了粗。
“很意外麼!”白晴反問,“千言萬語不抵一個動作。對待不爽的最好回擊方式,往往簡單粗暴。震住於靜的同時,其他人也會忌憚。”
“我當眾扇了於靜嘴巴,打在她臉上,震懾彆人心理。誰敢公然挑戰我,這就是下場。”
“老公,你一定認為,我打了於靜,於勁峰會怎樣想。這可就是你思想簡單了。”
厲元朗接過話茬,搖頭說:“你把我看得太差勁了。於靜指定不會說,估計會通過彆人之口傳到於勁峰耳朵裡。”
“於勁峰知道了,隻會訓斥於靜,說她不懂事。一個耳光會把他和爸爸推到對立麵上,對誰都沒好處。”
“合作大於對抗,尤其在極為複雜的形勢下,他需要爸爸支持。同樣,爸爸也不想更不會和他產生針鋒相對的不愉快。”
“大方向確立,期間各種小衝突小矛盾都會圍繞這個方向,不會出現偏差。做到這個位置上的人,大局觀總是有的。”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厲元朗反倒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輕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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