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剛到酒店,季天侯迎上前來,告知原因。
臨近傍晚時分,花都那邊傳來消息,終於聯係到金曉婉。
當將金勝去世的消息通知她本人後,金曉婉卻表示,她不能來京城送她爸爸最後一程。
這下,吳紅娟哭得更加傷心。
一邊是失去丈夫的痛苦,一邊是親生女兒的無情拒絕。
雙重打擊下,吳紅娟再也堅持不住,病倒了。
剛才護士已經給她輸了液,情緒稍有好轉,正在休息。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金曉婉不來的?”金曉婉如此絕情,厲元朗十分不解。
隻有不是的兒女,沒有不是的爹娘。
縱然當初金勝阻攔女兒婚事,也不至於女兒連最起碼的孝道都不顧了。
季天侯解釋,“我打聽過,金曉婉所在公司正在參與研製一項秘密技術,按照合同規定,在這期間,任何人不得離開公司半步。”
“一旦違約,不僅要付出三倍賠償,還要追究刑事責任。金曉婉不是絕情,是她承擔不起後果。”
“還有這事?”厲元朗震驚了,什麼破公司,能有這種霸王條款。
“金曉婉的公司叫什麼?”厲元朗又問。
“倍思集團,是家合資企業,在花都非常有實力。”
倍思集團?好陌生的名字。
猛然間,厲元朗腦海裡蹦出愛厲倍思四個字。
當著季天侯的麵,厲元朗打通韓茵的手機,直截了當問道:“你和我說實話,倍思集團和你有沒有關係?”
手機那頭的韓茵,被厲元朗沒頭沒腦的話問得不明所以。
略作停頓,才吞吞吐吐表示,“我已經從倍思集團退出了。”
厲元朗眉頭緊鎖,一字一頓地說:“韓茵,金勝因病去世,他女兒在倍思集團就職。因為簽署一份霸王合同,稱在研製什麼秘密技術,不許在這期間離開工作地半步,否則要麵臨巨額賠償和刑事追責。”
“我和金勝的關係你是知道的,他女兒受困於合同約束,不能送父親最後一程。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希望你利用影響力,想方設法把他女兒送到京城來。”
再往下的嚴肅話語,厲元朗沒有說出口,但韓茵明顯感覺到,這是厲元朗給她下了通牒。
躊躇再三,韓茵表態說:“我可以試一試,你聽我回信。”
厲元朗收起手機,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韓茵指定撒謊,她或許就是倍思集團的股東,而且所占股份不小。
在厲元朗上任洛遷省長伊始,召開家庭會議的時候,他千叮嚀萬囑咐,要求白晴、韓茵和鄭海欣全部退出商界。
對他好,也是對家人們好。
因為她們從商,很容成為對手攻擊的借口。
現在,厲元朗堅信,白晴和鄭海欣按他的要求做了,徹底回歸家庭,在他背後默默支持。
唯獨韓茵,而這個女人極其看中金錢,不舍得丟掉這些。
果不其然,韓茵很快回信,她已經溝通好,金曉婉會乘坐今晚的飛機趕到京城。
但是需要有兩名人員陪同。
厲元朗才不關心金曉婉研究什麼,弄得比國家科研還要嚴格。
解決了這一難題。
都不等厲元朗鬆一口氣,新的問題又來了。
東河省委辦公廳通知,要派車接回金勝遺體,並且在東河給金勝舉行追悼會。
厲元朗得知這個消息,大感意外。
一般來說,死者身後事都會充分尊重家屬意見處理。
既然金勝生前有遺言,就應該按此執行。
偏偏東河省委辦公廳,反其道行之。
“天侯,東河省委怎麼來這麼一手?”厲元朗百思不得其解。
季天侯無奈,隻好告知真相,“省長,這件事歸根結底,恐怕和您有關係?”
我?
厲元朗更是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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