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刮得臉生疼,廢墟就在眼前,卻像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我緊緊攥著墨羽的手,掌心的汗浸濕了他的手,我都能感覺到。
我害怕,不是害怕這片廢墟本身,而是害怕回憶像潮水般湧來,將我淹沒。
“沒事的,我在這裡。”墨羽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顆定心丸,讓我稍稍安定下來。
我深吸一口氣,踏入了這片廢墟。曾經的家,如今隻剩斷壁殘垣,雜草叢生。
我幾乎是憑著本能找到了那個角落,那裡曾經放著母親的遺物。
我顫抖著手,扒開碎石和瓦礫,木盒露了出來,一如記憶中的模樣,隻是更加斑駁。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木盒,裡麵躺著幾件母親的遺物,一件繡著梅花的發簪,一枚玉佩,還有一本…一本泛黃的書。
我的目光落在那本書上,心跳驟然加快。難道…難道這就是墨羽說的,記載著禁製符號的書?我迫不及待地翻開,書頁已經脆得像是隨時會碎掉,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奇怪的符號。我盯著那個熟悉的符號,努力在記憶中搜索。它究竟代表著什麼?
墨羽在一旁焦急地等待,希望她能有所突破。“怎麼樣?有發現嗎?”
我搖搖頭,大腦一片空白。我見過這個符號,我肯定見過!可是…可是究竟在哪裡呢?
“彆著急,慢慢想。”墨羽安慰我,他的手輕輕撫摸著我的後背,給我力量。
我閉上眼睛,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廢墟,母親,符號…這些碎片在我的腦海中飛速旋轉,拚湊…
突然,一道靈光閃過!我想起來了!在一本古老的仙法殘卷上,我見過類似的符號!
“我想起來了!”我猛地睜開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在一本殘卷上!我把它放在儲物袋裡了!”
我趕緊從儲物袋中翻找,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符籙丹藥,幾乎把整個儲物袋都翻了個底朝天,終於,我找到了那本殘卷。
殘卷的封皮已經破損,裡麵的紙張也泛黃發脆。我小心翼翼地翻開,一頁一頁地尋找著那個符號。
終於,我找到了!
我指著殘卷上的符號,激動地對墨羽說:“就是這個!你看!”
墨羽湊過來,仔細地端詳著殘卷上的符號,眉頭緊鎖。
“這…這似乎是一種古老陣法的一部分…”他沉吟片刻,緩緩說道,“但是…殘卷上關於這個陣法的記載並不完整…”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了殘卷的最後一頁……一個殘缺的,像是地圖一樣的圖案……
風吹過殘卷,發出“簌簌”的聲響,仿佛古老的低語。我指著那個符號,心臟怦怦直跳,像是要從胸腔裡蹦出來。“就是這個!和禁製上的一模一樣!”
墨羽湊近,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殘卷上褪色的紋路,眉頭緊鎖。昏暗的光線下,他的側臉棱角分明,眼神專注而認真。半晌,他才緩緩開口:“這似乎是一種古老的陣法,名為‘封天鎖地陣’。相傳此陣威力強大,能封鎖天地靈氣,禁錮萬物。”
我屏住呼吸,急切地追問:“那…那我們能解開嗎?”
墨羽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殘卷上關於此陣的記載並不完整,隻有陣法的符號,卻沒有解陣的方法。”他的目光落在殘卷最後一頁,一個殘缺的、像是地圖一樣的圖案上,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或許…我們可以去請教門派中的長老,他們博學多聞,說不定知道解陣之法。”墨羽提議道。
我心下一沉,立刻否定了這個提議。“不行,來不及了!”我焦急地來回踱步,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其他覬覦仙藥的人可能隨時都會到來,我們必須儘快解開禁製!”
想到那株傳說中的仙藥,我的心就一陣揪緊。它關係到我能否恢複前世的記憶,能否找到殺害母親的真凶,報仇雪恨!我不能等,也等不起!
我緊緊地攥著殘卷,指節泛白。不行,我不能放棄!就算沒有完整的解陣方法,我也要試試!母親的遺物,這本殘卷,還有那個神秘的符號…這一切都像是冥冥之中的指引,指引我找到真相!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既然殘卷上隻有符號,那我就從符號入手!我仔細地觀察著殘卷上的符號,以及它周圍的紋路,試圖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符號的形狀像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線條流暢而充滿力量。我閉上眼睛,將符號的形狀牢牢地記在腦海中,然後嘗試著調動體內的靈力,按照符號的軌跡運轉。
一股溫熱的能量在我的經脈中流淌,最終彙聚在我的指尖。我緩緩地伸出手,將指尖點在禁製上的符號上。
一絲微弱的靈力順著我的指尖,緩緩地注入禁製之中。禁製上的符號微微閃爍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平靜。
“沒反應…”我喃喃自語,心中有些沮喪。難道我的方法不對?
我再次翻開殘卷,仔細地對照著符號的每一個細節。突然,我注意到殘卷上符號周圍的紋路,似乎…似乎蘊含著某種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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