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永旭臉上帶著笑,不見半分怒色,率先出聲道:“你們太吵了,可以安靜一點嗎?”
全場寂靜一瞬。
大概是沒想到符永旭連表麵功夫都不做。
市長和書記等人臉色變了又變。
到底是掌控權勢多年,旁人常年的阿諛奉承和溜須拍馬讓他們不允許有人對自己出言不遜。
符永旭滿不在乎,他又不怕得罪這些人。
“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搬運工,你們想升官的算盤珠子打我身上沒有用。”
“不過如果讓我心情不好,倒是可以讓你們往下跌。”
無論在哪個時代,官場有黑有白,符永旭並不想被牽扯其中,何況他們身份特殊,和誰走太近都不好。
眾人:“……”
他們不敢吭聲了。
符家人是特殊的存在,手握那麼多物資,在饑荒年代無異於是救世主。
雖然符永旭說是搬運工,實際上人家在大領導那邊怕是都要被奉為座上賓。
這樣的人,就算不能交好,也萬不能得罪了。
不過讓他們就此放棄也是不可能的,他們也想見見世麵,聽說有空中飛車呢,他們都沒見過。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跟在後麵。
為了拉近關係,那些官僚還將自己最得意的子女也帶來充數了。
在看到符遇和符音時,更是覺得這個決定很正確。
“你們年輕人更有話題,去找符小同誌玩。”市長催促他兒子。
林器宇看傻子似的眼神看他,“人家能看得上我?爸,你太把我當回事了。”
林市長:“……”
“你這倒黴孩子,我是為了誰,還不是想給你鋪路。”
就算談不成對象,當個朋友也好啊。
林器宇太懂自家老爹打什麼主意了,撇了撇嘴,“得了吧,說是給我鋪路,實際上還不是間接的幫你自己。”
這大逆不道的話讓林市長氣得臉紅脖子粗,惱羞成怒,“去不去!”
林器宇:“不去。”
他不想聽老爹囉嗦,乾脆一溜煙的跑到許局長旁邊,剛站定立馬就後悔了。
他躲誰那裡不好,偏偏跑來黑臉包青天這裡。
許局長瞥了他一眼。
林器宇立馬昂首挺胸,目不斜視,心裡苦哈哈。
彆問,問就是被訓怕了。
他們這一群大院子弟對許局長都莫名的犯怵,就和老鼠看到貓一樣。
其他高乾子弟受老父親指使,去接近符遇兄妹,還沒靠近呢,就撞上符遇冷冰冰且凶殘似狼的眼神,頓時嚇得心裡吱哇亂叫,連忙跑回去找爸爸。
他們確實是紈絝,但平常最狠地就是打架,而且都是皮外傷,不流血的那種。
但符遇可是執行過許多次生死邊緣的任務,真正動過槍殺過人,那氣勢一放,自是不一樣。
老父親們:“……”
從前怎麼沒覺得他們這麼膽小如鼠。
攏共不過十來分鐘的路程,一路上眾人心思各異,愣是無聲地演了好幾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