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水聽了一陣子,從這三個人的交談中聽出來,還要兩三天他們才能生產出足夠數量的細菌戰武器炭疽病菌。
一個叫鬆島真弘的人,也就是剛剛勸架的那個人彙報說,之前潛伏在重慶的特工‘雨蝶’已經收買了一個重慶自來水廠的員工。到時候會偷偷的帶他們進廠參觀,他們可以找機會把病菌投放到淨水池裡麵。
至於其他城內水井的投放就不需要他們進行了,到時候把炭疽病菌交給‘雨蝶’小組,會由‘雨蝶’小組的人完成。
這個鬆島同時彙報說,撤退路線已經安排好,這座工廠也會安裝定時炸彈,徹底銷毀所有的痕跡。
李三水又聽了一會兒,這些人就沒有再討論行動的事情了,隻是在聊一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不時的發出一陣淫笑。那個叫小竹的人還提到上午那兩隻狗的事情,說是看的自己都想要找女人了,還在抱怨石井不同意。石井厲聲說要以任務為先,避免一切可能泄露行動機密的行為,等回到華北,給他找十個花姑娘。
李三水見這裡不會得到更多的消息,就翻到窗外,向生產車間走去。在途中李三水很是小心謹慎,剛剛要拐出一個牆角,突然危險嗅覺發動預警。
李三水隱藏好自己的身形,小心的再三觀察,才發現了一個日本人的暗哨。這個人隱藏在離自己五六米開外的灌木叢裡,但是自己從牆角一拐出去,就會進入他的視野,自己沒辦法保證擊殺他時,對方不發出警報。
李三水耐心的等待了一會兒,遠處過來了一個遊動哨。兩個人對了一下暗號,一個喊道:“尼轟舒(清酒)”,另一個答道:“撒哭啦(櫻花)”。
李三水又等了一會兒,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邊走邊喊道:“尼轟舒”,那個暗哨下意識的答道:“撒哭啦。”
好像意識到有些不對,他剛說出:“你是”,後麵的話語他就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了。
李三水已經快步上前,近身後在對方驚愕的眼神中,閃電般的用左手捂住對方的嘴。
緊接著,隻見寒光一閃,李三水右手中握著的匕首,已經順著對方左側第三根與第四根肋骨間的縫隙,以三十五度的角度準確的刺破了對方的心臟。
日本暗哨感覺一瞬間渾身的力氣就消失了,徒勞的想要扭動身體掙脫李三水的手,出聲呼救,卻發現自己連嘴巴都無法張開了。
日本哨兵的心臟在被刺破的瞬間就停止了跳動,大量的血液順著李三水匕首上的血槽流淌出來。
有血槽的存在,就不會使血液在傷口處堆積並造成高壓。這樣,日本人腥臭的血液就不會噴濺到李三水的身上。不到五秒鐘,這個日本人就已經徹底的沒了聲息。
李三水將日本人的屍體在灌木叢裡藏好,觀察了一下四周,沒有任何動靜。
李三水終於來到了生產車間附近。生產車間裡麵依舊是燈火通明,幾個日本人身著全套防護裝備,正在認真的操作著。
李三水的眼中仿佛看到了無數重慶軍民感染炭疽病菌,無數人在高熱、胸痛、持續的嘔吐與腹瀉中痛苦掙紮,然而價比黃金的磺胺又是那麼的不可企及。無數的感染者在加茂部隊的惡行下失去生命,無數的家庭因此而破碎,整個重慶仿若一座鬼城。
李三水的眼睛瞬間就布滿了血絲,牙齒都仿佛要被自己咬碎了。前世在各種材料上看到的場景就在自己的眼前,史書上那些悲鳴的同胞就要成為一串串冰冷的數字,加茂部隊的惡魔們正在爭先炫耀自己滴血的功勳。
咬了一下舌尖,深呼吸調節了一下情緒,李三水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掏出懷裡的袖珍相機,拍下了一組組日本軍國主義惡魔的罪證。
李三水向工廠的大門處潛行,順路輕鬆的解決了另外兩個哨兵。看門的那隻大狼狗不知道是不是白天消耗了太多的體力,現在已經趴在那裡睡著了。李三水暗道一聲抱歉,也送了它一刀,心想希望你是在美夢中離開的吧。
打開大門,李三水向在門外等候已久的部下發出了信號,一瞬間,黑壓壓的人群就圍了上來。
進來之後,韓中華等人就按照預先分配好的任務,兵分數路,各自帶人前去進行抓捕。
整個抓捕過程還算順利,剩下的日本人基本都是技術人員。殘餘的行動人員也在睡夢中被抓獲或者擊斃,隻有一個半夜尿急的日本人反抗被擊傷,其他日寇全部束手就擒。
李三水命令將廠房裡的所有設備和物品就地封存,任何人不得夾帶任何東西離開。
李三水把那個連長喊來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其實在他要求攜帶防毒麵具過來的時候,這個連長心裡就有所猜測。現在得到確切消息,立即向李三水保證自己絕對看住手下的士兵,堅決不讓一針一線從廠子裡麵流失出去。
由於當地沒有合適的刑訊條件,李三水等人連夜將這些日本人帶回了重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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