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滋滋哪見過這種陰森的語氣。
她都沒參加過幾次任務，就算是參加，也都是跟著哥哥柳銘一起，活脫脫的一朵生長在溫室裡的小花朵，嚇得生理淚水瞬間飆了出來。
“對……對不起，江妤，我不應該這麼說你。”
“不應該怎麼說我？”江妤冷哼。
她一邊恐懼地痛苦，一邊斷斷續續道：“是我嫉妒駱菖對你好，所以故意和哥哥說你勾引駱菖，我嫉妒你天賦高，我不應該每次見到你都罵你，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柳滋滋就那麼一直說了快十分鐘，說到全身麻木，因為腳下的冰實在是太冷了。
十分鐘就好像十輩子那麼漫長。
終於，冰消失了。
柳滋滋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一雙熟悉的鞋子出現在了眼前。
她已經被冷得有些視線模糊，兄妹倆抬起就看見駱菖和孫阿姨滿臉失望地看著他倆。
柳銘頓時有些心虛。
孫阿姨歎了口氣，失望道：“我不止一次告訴過你們，這次的交流會，是上麵特彆邀請江妤去的，你們不相信駱菖，也不相信我？說話如此難聽！說好聽點你們是特殊局的，真把自己當個腕兒了？不也是為人民服務？！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江妤她就是個普通人，那也是你們要保護的人民！你們爸媽怎麼沒的？是為了保護人民美的！你倆呢？！更何況人家的本事彆說是你倆了，就是我往上都夠不到。”
也算是看著這兩個孩子長大的。
心疼兩人從小沒了父母。
可江妤和江肇他倆也是從小沒了父母。
她冷哼一聲，這些年，柳滋滋從沒見過孫阿姨這樣的表情，她永遠都是溫柔慈愛的，這下柳滋滋和柳銘是真的有點慌。
“你們從小沒了爹媽，還有我們疼愛，駱菖也沒比你們大多少，照樣從小照顧你們，人江妤江肇也是從小沒了父母，他們可沒人疼！”
她的語氣裡心疼都快溢出來了。
作為被觀察者，江妤和江肇的家庭情況孫阿姨自然是知道的。
深吸一口氣後，她拉過了江妤的手，“你今天做的好，以後大家都是同事，沒誰讓這誰，誰對你好，你就對誰好，誰對你不好，你打回去，我從小也是這麼教他們的，這次是他們不對，我看他們敢嘰嘰歪歪！”
孫阿姨身上是真的有種大家長的權威在，溫暖，公正。
江妤忍不住湊近了一些。
好像這樣，就能拚湊出一點點媽媽的味道。
她輕輕恩了一聲，又乖得很，惹得孫阿姨憐愛得很。
一旁的駱菖陰沉不語，隻開口道：“小魚，這件事是我沒處理好，你們先上車，我和他倆說兩句話，馬上就來。”
“誒——”江妤感覺到了駱菖的殺意。
但被孫阿姨攔住，“他有分寸，這件事本來他就是導火索，你放心，柳銘最聽駱菖的話，柳滋滋聽柳銘的，這教訓他們做錯了事情本來就應該承受，你不用煩心，咱們先上車吧。”
江妤回頭看了一眼，眉眼彎彎，“好。”
駱菖做了什麼江妤不知道，隻是他回來之後身上多了一股血腥氣。
話也比平時少了很多。
車一直往前開，他下顎角緊繃著，直到到達了目的地。
交流會並不在本市，車一共開了將近八個小時，江妤覺得自己的屁股都要坐扁了。
下車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她必須要好好提高修為，早日重新學會禦劍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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