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那帝點點頭“啊,我看見了那個盜墓賊內心中的黑暗,如果說我看見的確實是他的內心的話。比起人類,那個家夥簡直就像是由純粹的惡念與怨恨所構成的一般,隻用這些就足以維持形體。”
“你已經做到一般人所能做到的極致了,塞特,剛剛的戰鬥力即使是他人捧為最強神官的馬哈德,他的【幻想之魔術師】的表現也遠遠不如你的石板怪獸們。”
塞特聽到阿克那帝說自己已經做到夠好了,心中的那份不甘卻沒有得到哪怕一絲一毫的緩解,反倒升起了更為強烈的好勝心。
“但是阿克那帝大人,那名少年,還有法老不是———”
“那名少年我不清楚,塞特,但是法老是特殊的,身為神在地上代言人的法老是不能與尋常的人類作比較的。”阿克那帝打斷了塞特的話,看了眼距離有些遠的暗遊戲,心中不知想到了什麼,歎了口氣。
聽到阿克那帝的話,塞特咬咬牙“是嗎,人類是有極限的嗎?再怎麼收集罪人心中的魔物封印入石板中,所得到的力量也無法比擬法老所控製的神嗎?”
“那樣的話……”把後麵的話藏在了心裡,塞特對阿克那帝略一欠身,算是為對方對自己的開解而道謝,向著前方走去,心中浮現出了一個讓他自己都有些心驚的黑暗的想法。
———如果一個罪大惡極的人心中孕育的魔物的力量尚且不足,那麼讓一群罪人將心中魔物的力量結合到一起去會如何呢?
更進一步的話,魔物誕生自人的心中,那麼是否除了罪人外,其實普通人心裡也有孕育出魔物的可能?
隻不過,這樣的想法一冒出來,就被塞特自己否決了。他雖然追求力量,但是他覺得獲得力量的代價絕不能突破自己的底線,如果是以傷害本該受站在高位身為神官的他庇護的弱者為代價才能獲得力量,那樣的力量他才不屑於去使用。
看著快步走去的塞特,阿克那帝又是一聲歎息,以【千年眼】的力量讀取到塞特心中想法的他即為塞特對力量的追求與執著而驚訝,也對塞特心中的那份驕傲而自豪,不過同樣不甘的心情也在阿克那帝的心中浮現。
‘人類存在著極限,而法老不可與人類一般而論。但是,塞特啊,你本該也有機會的,你原本也是有可能……’
“所有的精靈,受到攻擊受到傷害,都會感受到疼痛和害怕,從而影響戰鬥力、露出破綻。”隼人的臉上露出一臉凝重的表情,“但是,【迪亞邦德】沒有那樣的感覺!”
“那種事情沒人說過,除了你個自說自話的家夥,彆給我亂加設定,小林隼人!”
在【迪亞邦德】下半身的白蛇的幫助下,貘良的身體被拋出、躲開了【龍儀巧-】的攻擊,徒留下【迪亞邦德】哀嚎一聲被【龍儀巧-】的攻擊所擊中。
雖然之前設法獲得了與【龍儀巧-】相當的力量,但是【迪亞邦德】的力量僅僅隻是“變成”而不是“增加”,隻能做到與【龍儀巧-】旗鼓相當卻無法超越。
但凡隼人隻有【龍儀巧-】可以使用的話,貘良也沒有必要一邊逃跑一邊放狠話,但是在此刻的【龍儀巧-】邊上,還有另一隻【龍儀巧-r】存在!
“轟!”
【龍儀巧-r】的攻擊落下,本就受傷的【迪亞邦德】為了保護貘良不被擊中主動迎向了攻擊,身體爆裂被直接擊破,即使可以讓【迪亞邦德】無限次地重生,但是貘良依舊不免因為其被破壞而受到影響,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使得身後的隼人與其距離拉近了一截。
也不敢停留,貘良繼續向前跑去,並且再度召喚出才剛死過一次的【迪亞邦德】在自己身後、儘可能地拖延隼人。
因為隼人追擊得還算及時,隻花了一點時間就成功找到了從王宮裡逃出的貘良的身影,躲藏在巷道內的貘良在發現直奔自己這邊而來的隼人後、也沒有抱著僥幸心理直接開逃,並因為隼人召喚出的兩隻【龍儀巧】而不得不同樣召喚出【迪亞邦德】來,展開了眼下這場追逐戰。
‘不行,在這樣下去,很快就要被那小子給追上了,必須得想個辦法擺脫他才行!’
看著【迪亞邦德】為自己拖延了不過十秒多點的時間後就再次被擊破,貘良的心中急得不行。
明明最開始的時候還能拖延近一分鐘時間讓自己差點甩開隼人,但是這才幾次的功夫,隼人的那兩隻【龍儀巧】已經熟練掌握了擊破【迪亞邦德】的方法,屠殺的效率越來越高,【迪亞邦德】麵對那兩隻怪獸簡直就像是死豬麵對肉聯廠裡流水線處理豬肉的機器一般,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也就是在這時,眼尖的貘良忽然看見了在遠處,有個抱著兩瓶啤酒走在大街上、略帶一些好奇地看著這邊到底有什麼動靜的小姑娘。
‘有了!就決定是你了!’一個靈感湧上貘良的心頭,再度召喚出【迪亞邦德】來,但是這一次貘良並沒有將其拋棄,而是控製著其下身的白蛇直奔遠處的那個小姑娘而去,嘴裡大喊道,“這都是你逼我的,小林隼人,給我看那一邊!”
“你要是再向我前進一步可就彆怪我對那邊那個小姑娘動手了,你也不想無辜的人因為你的行動而受傷吧!”
看著被貘良的【迪亞邦德】抓住的那名少女,隼人眉頭皺起“還真是,糟糕到不行的結果。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妮菲塔莉?”
“欸,不是梅利阿蒙你讓我幫你找兩瓶啤酒嗎?”【迪亞邦德】抓住作為人質的少女被白蛇纏住了身體動彈不得,卻像是沒有看清眼下情況一般,歪著頭看向隼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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