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方成的暈厥,人群突然爆發出憤怒的喊聲“殺文囂!”、“血債血償!”
徐澤趁勢審問文囂:“文囂,爾對方成所言有何辯解。”
文囂輕蔑地看著人群中的怒喊,隨即冷笑道:“區區泥腿子死便死了,有何好說。還有爾等反賊,待朝廷大軍到來之日,爾等皆化為齏粉!”
徐澤搖搖頭,將文囂的名字劃掉。
接下來,一個又一個在丹水赫赫有名的豪強都被押上受審,有的豪強痛哭流涕,表示願意配合黃巾軍。更多的卻依舊趾高氣昂,看不上底下圍觀的庶民以及將他們滅門的黃巾軍。
“死到臨頭,還如此囂張”,楊昆唾道。
“或許,這些豪強便沒有把庶民當作人”,徐澤歎息。
“渠帥,火候差不多了。”王序見群情激憤,建言道。
徐澤點頭,開始宣布。
“文囂,殘民之賊,其罪當誅,俱五刑!”
“申甘,殘害鄉民,為禍一方,腰斬!”
……
隨著一個又一個豪強被判處極刑,整個公審進入高潮。
除了首惡被誅外,剩餘家眷親屬各有處置。
之後,徐澤及時將玄武營募兵公告宣之於眾,並將優渥的條件也一並公布。
“聽到了嗎,隻要加入這什麼玄武營,便能分田分宅!”
“官兵如此凶狠,不知道這玄武營能撐多久。”
“你管他能撐多久,隻要分了田,誰敢搶老子就跟他拚命!”
“你們去吧,我還是先看看形勢再說。”
不到半天,募兵處便按條件募得青壯三千,徐澤等人皆喜笑顏開。後續編營、分田、分宅,由於人手嚴重緊缺,整個玄武營上下忙的不可開交,不時有錯漏之處,甚至有某些“聰明”的士卒暗中假公濟私、中飽私囊。於是,丹水縣南門外,多了幾根木樁,貪墨士卒的首級被掛在了上方。徐澤又舉一反三的在西門外樹起一些木樁,將前幾日處死的豪強世族族長首級掛了上去。一時間,整個丹水縣風氣肅然。
“渠帥,想想法子找些能辦理案牘之事的文士吧,再這樣下去,吾等非得累斃不可。”劉宇進入丹水縣後便沒有好好休息過,破城後安撫、協助募兵、編營分田宅等等皆有參與。除了劉宇,王序、周行等人也疲憊不堪,徐澤自己更是一天隻能休息二個時辰。
“確實需要找些文士。”徐澤也大感吃不消,丹水百廢待興,僅憑他們幾個,根本不可能搞定。“然而吾等打的黃巾旗號,又對那些世家豪強行那破家滅門之事,能招募的文士恐怕少之又少。”
“為今之計,有遠近兩策。近則令豪強世族遠支罪惡不深尚未處決者戴罪立功,為吾等所用;遠則為開辦官學,強令十五以下之孩童少年入學,縣府承擔一應耗費。”
劉宇聞言不禁拊掌讚歎:“渠帥果然妙計百出!唯一所慮則是辦學耗費過大,恐縣府難以承受”
一向沉默的楊昆提議道:“渠帥不妨先將入學孩童範圍限製於吾玄武營將士之中。”
胡猛也加入了話題:“陣亡將士之遺孤當優先考慮。”
王序也道:“非吾玄武營將士子弟可自費入學。”
三言兩語之間,玄武營子弟教育大計便被定下。
……
丹水縣牢獄,原本的獄卒已被甄彆後分彆處置,如今的獄卒暫由玄武營士卒充當。
“渠帥,此即關押輕罪之人處。”獄卒將徐澤帶到牢獄中一間還算乾淨的牢房。
“文卿,文囂族侄,已出五服三代,平素與人為善,讀書六年。”
“黃升,黃霸族玄孫,出五服四代,家道中落,族中接濟方得入學,無惡劣行跡,讀書七年。”
“申由,申甘堂侄,常暗中接濟族中落魄子弟,未曾參與申甘殘害鄉民之事,讀書五年。”
……
徐澤手中的一份簡牘記錄了被關押人員相關事跡,這些人輕罪,要麼和族長血緣相隔久遠,要麼平素不行惡事,一心讀書,都是徐澤心中可戴罪立功的人選。
“汝等皆為罪族之人,吾念汝等飽讀詩書,便予汝等戴罪立功機會。隻要汝等能於考察之期完成吾之要求,便寬恕汝等及親屬罪行,表現優異者更可拔擢為官吏。”徐澤看著這些被牽連入獄的讀書人,畫了一個大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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