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長冷冷地看著小黃門,沒有任何放行的想法。
小黃門喊了一刻鐘,這才有人趕到轅門。
“我乃驃騎將軍帳下參軍董昭,奉驃騎將軍將令迎天使入營,你等還不放行!”自稱董昭的黑胖子一邊怒斥守衛轅門的衛士,一邊對小黃門笑臉相迎,“天使還望恕罪,驃騎將軍治軍森嚴,衛士職責所在,怠慢之處望天使海涵。”
小黃門策馬進入大營,對於董昭的笑臉視而不見,隻是冷冷道:“我還以為驃騎將軍已經自立為王了呢,竟敢如此怠慢天子使者!”
董昭點頭哈腰道:“天使言重了,這邊請。”
小黃門冷著臉跟隨董昭,慢悠悠的走了半刻鐘,這才見到營帳內身纏繃帶躺在榻上的曹孟德。
小黃門皺眉問道:“驃騎將軍何故如此?”
曹操吃力的撐起身子道:“操身受重創,不能行禮,望天使海涵,咳咳。”
小黃門隻好將背上的圓筒解下,向眾人出示完好無損的封泥,這才拆下圓筒,取出帛書。
“驃騎將軍曹孟德接詔!天子詔曰:朕以不德,壯遭湣凶……宗廟乏祀,社稷無位;群凶覬覦,分裂諸夏,率土之民,朕無獲焉,即我高祖之命?將墜於地?。朕用夙興假寐,振悼於厥心,?曰:“惟父惟祖,股肱先正,其孰能恤朕躬?”乃誘天衷,誕育驃騎,保乂我皇家,弘濟於艱難,朕實賴之。今將授君典禮,其敬聽?朕命……”
宣讀完畢後,小黃門皺著眉頭看著反複掙紮起身卻失敗的曹孟德,曹孟德傷重如此,顯然是無法親自接詔的。
“既然驃騎將軍傷重至此,你們誰人代曹驃騎解下此詔?”
帳內無人應答。
小黃門冷哼一聲,上前將詔書交到了曹操手中。
“魏公拿好此詔書,仆也好向陛下複命。”
言罷,也不管曹操能不能拿穩,便帶著隨從匆匆離開了營帳,負責接待的董昭連忙追了上去。
半刻鐘後,董昭再次回到帳內。
“主公,天使已經離開大營了。”
原本躺在榻上難以行動的曹操陡然坐了起來,手中握著天子詔書,長歎了一口氣。
“主公,天子年邁,偏逢喪子之痛,故有此舉,還望主公以大局為重,專注於汝南戰事。陳縣朝廷之事自有文若操持,定然不會生出亂子。”侍立一旁的軍師祭酒郭嘉不複昔日放蕩不羈的模樣,嚴肅勸諫道。
“奉孝所言我又豈會不知,隻是我等血染沙場,卻為天子猜疑,不免心寒而已。”曹操語氣悲涼,“我曹孟德若非忠於漢室,便是效仿徐伯潤、袁本初之舉立國又何足道哉,豈會在意區區魏公!”
“那這詔書主公如何處置?”
“天使既已見我傷重難以起身,我自然可以借此宣稱傷重無法接受魏公之爵。至於丞相一職,我領兵在外,亦當回朝後再履職。詔書束之高閣便可!”
“奉孝休管閒事,還不與我繼續商議汝南戰事!”
曹操一邊笑罵一邊將折疊的輿圖敞開,與郭嘉、董昭等謀臣繼續研究如何將吳軍驅使離開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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