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觻得後,徐澤一行沿著若水西去,過昭武、表氏、樂涫等地,終於到達了酒泉郡治祿福城。
祿福城與觻得城相差不大,都是已經歸順了梁國,過程也差不遠。
徐澤在祿福城待了一晚,便帶兵繼續往西而去。
此行的目的乃是玉門關,位於敦煌郡之西,離祿福城卻是還有不短的距離。
“不知大兄何時東返,這一路暢通無阻,想來敦煌全郡也已在大梁青旗之下了。”馬岱一改往日的沉默,路上興奮地對徐澤說。
“仲嶽羨慕孟起了?”徐澤微微笑道。
“臣隻是想起兄長以三千騎定河西三郡,為之心折不已。”馬岱紅光滿麵,仿佛三千騎定河西三郡的是他自己一般。
“說來,孤需要一人為孤鎮守敦煌,仲嶽可願擔此重任?”
“臣一切聽大王安排!”
徐澤笑著搖頭道:“孤就知道仲嶽會答應,仲嶽放心,待尋到合適人選,孤自然會將你換回長安!”
馬岱欲表達心跡,卻因一貫沉默寡言,竟憋了半天也想不出詞。
仿佛有讀心術一般,徐澤回首對馬岱道:“卿不負孤,孤也定然不會負卿!”
馬岱心中一陣熱潮湧過,得君如此,夫複何求。
……
就在徐澤一行人往敦煌玉門關而去時,馬超卻在玉門關遇到了一些麻煩。
“還望這位將軍為小王做主!”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拜倒在地,不斷的懇求馬超。
馬超皺眉看著地上的少年,這種情況是他從未想過的,哪怕果斷如馬超也不知如何是好。
“兄長,西域離玉門關隔著三壟沙、白龍堆等絕地,此事不是兄長能做得了主的!”馬鐵勸諫道。
“我自然知曉,若非如此我也不需要這般為難。”
原來少年乃是鄯善國王子,鄯善國發生政變,權臣篡位,鄯善王子在忠臣的護送下向東越過白龍堆、三壟沙意圖向大漢求援。
鄯善國原為樓蘭國,漢元鳳四年(前77年),漢大將軍霍光派平樂監傅介子刺其王,更其國名為鄯善,王都南遷。
西域長史府在靈帝駕崩後便荒廢多時,中原戰亂無人有閒暇去兼顧西域之事,鄯善隻好進入大漢境內試圖求得援軍。
馬超乃是大梁征西將軍,自然沒有什麼心情去管鄯善國之事。但考慮到梁王欲再通絲路,鄯善國之事顯然不能不管不顧。
“鄯善王子是吧,我乃大梁征西將軍馬孟起,救援樓蘭之事須得我王同意方可行動。你們一行便隨我回長安好了。”
馬超的這番話讓鄯善王子雲裡霧裡的,大漢都城不是雒陽嗎,長安好像是二百多年前大漢的舊都?還有這大梁是怎麼回事,不是大漢嗎?
馬超沒有在意鄯善王子的糾結,在留下一隊人馬留守玉門關後,便帶著鄯善王子往東行去。
一路的見聞不斷顛覆著鄯善王子的認知,典籍中所言的赤色漢旗不見蹤跡,反而城上都是掛著青色梁旗。
“難道,大漢已經被這大梁取代了?”鄯善王子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一跳。
“有什麼不懂問便是了!”馬超看著鄯善王子扭扭妮妮的模樣,笑道。
“大漢已經被大梁替代了嗎?”鄯善王子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談不上替代,群雄逐鹿罷了。”
見鄯善王子仍舊不理解,馬超卻不再打算再作解釋,隻是輕描淡寫,“今日之疑問你且留著,待見到我王自有定奪!”
鄯善王子這才結束對馬超的糾纏,將希望放在了據說是關中之主的梁王身上。
“將軍,探馬回報,東麵發現了我軍的探馬!”
“援軍?”馬超困惑地想,難道武威已經拿下來了?“再探再報!”
結果還沒等武威消息傳來,便見一支騎兵往自己這邊奔來。
“大王?!”馬超一臉的不可置信,梁王不但親自帶了援兵過來,還帶兵來這麼遠,這是馬超完全無法理解的。
“乾得不錯!”徐澤讚道。
馬超咧嘴想笑,隨後便想起了那棘手的樓蘭王子。
馬超策馬往後陣而去,很快便帶了一個深目高鼻的少年過來。
“這是何人?”徐澤看著少年,試探的問道,“難道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
馬超臉上一抽,無語道:“大王,此人自稱是鄯善王子。”
經過馬超的一番解釋後,徐澤才知曉原來此人便是樓蘭國(如今的鄯善國)王子,這是想借兵複仇來了。
“此事容孤考慮考慮,王子既然無處可去,可暫居我大梁境內。”
“臣拜謝大王!”鄯善王子拜倒在地,在梁王麵前,鄯善王子可不敢擺譜,老老實實的按照禮儀來做準沒錯。
“待孤整頓好臧州後,便會派人著手經營西域,恢複西域長史府。屆時,鄯善國之事,王子之仇,皆可解決。”
鄯善王子除了拜倒感謝,再也沒有多餘的言語。
中原久不與西域交通,這位鄯善王子正好是插手西域之事的極佳切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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