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小周末,來夜店瘋狂的人更瘋狂。
awhisky,加冰。
我趴在吧台上,神情靡頓。
帥氣的調酒師,瞥了我一眼。
“十八歲以下未成年人不得入內。”
“誰說老子沒成年?”
我把身份證拍在光潔冰冷的吧台上,凶巴巴地吼起來!
“給她一杯莫吉托。”
白衣先生抓起我的身份證塞回我的背包裡。
“好的,老板。”
白衣先生看著我,笑吟吟地看著我。
“這麼晚了怎麼又跑出來了?陳塵把你趕出來了?真不是人啊!這麼晚了怎麼能讓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遊蕩呢?”
他把一杯調好的莫吉托遞給我。
我看了他一眼,將那一杯子我並不喜歡的液體一飲而下。
“陳塵?”
我摸著杯子的手指冰涼徹骨。
這個男人,他認識陳塵。
“陳塵是哪個?老子不認得他!awhisky!等我回來!”
我脫掉外套,擠進舞池,開始發瘋發狂。打開身體,釋放心裡的野獸。
陳塵是誰?陳煙又是誰?
老子不要知道!
從此刻起,老子隻要做回我自己!
我隻做我自己!
如果時光能倒流,我但願,十歲那年,不曾遇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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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外婆六十大壽,三哥帶我去青蘿灣給外婆拜壽。孩子們都放了暑假,青蘿灣成為了野孩子玩樂的天堂。
外婆壽宴一過,三哥就回去了,但是把我留在了外婆家。
我跟著那些孩子滿世界奔跑。
那時,天是藍的,地是青的,樹是綠的,花是紅的,青蘿灣的水澄碧如鏡。
腦袋光光的阿來說:
“阿寧,我們去鳧水,你也一起去啊!可好玩了!走走走,一起啊!”
阿來那時候說話還很利索,流利得很,一點也不磕巴。
我搖搖頭,不肯去。
我怕水。因為小時候掉水裡差點淹死了。我拒絕下水。
“去呀,去呀!”
阿來拉扯著我,腦殼比眼睛還亮。
“我表哥也去的,你來認識認識我表哥。”
阿來把我推到兩個男孩麵前,一個是他的表哥,另一個也是他的表哥。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表哥。一樣的烏黑發青的頭發覆在額上。一樣的亮如星辰的眼睛。一樣的筆挺如玉山似的鼻梁。一樣柔軟如花瓣的唇。一樣的雪白若雲的衣衫。隻是左邊那個比右邊那個要矮小瘦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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