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瞳扶著我的肩把我往外麵推,“看把你厲害的,女人打男人,這在咱集團可從沒有過的啊!”他轉身,望了那張敞一眼,憋著笑道,“小田,帶他去醫務室看看,可彆把腰給磕壞了,那可關係他一輩子的幸福!!”說著,挽著我的肩從人群中穿過。
“喂,你那一下子是怎麼弄的?你是不是練過啊!”邵瞳盯著我上看下看,“真的是人不可相貌,海水不可鬥量也!你也太帥了吧!”他抓著我的肩膀,眼裡亮得像盞燈一樣,興奮得要死。“你真的練過啊,教我啊教我!”
“你不是厲塵揚的保鏢咩?保鏢不是都很厲害的嘛,我能教你什麼?就那兩招擒拿手!”我拉開架勢,反肘給了他一下。
邵瞳捂著胸口,痛不欲生。
我捏著那兩張入藏申請表和體檢表推開了厲塵揚辦公室的門。
厲塵揚陷在椅子裡,不住地打著噴嚏。鼻涕眼淚嘩啦地流著。
垃圾桶裡扔了一垃圾桶雪白的紙巾。
“他怎麼啦?”我走了過去。
“嗬嗬,你們聊,我去醫務室看看。”邵瞳附在厲塵揚耳邊嘀咕道:“這女人把張敞那混蛋揍了,我去看看。那小子嘴巴不乾淨,指不定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叫老秦再開點藥來。”厲塵揚捂著鼻子,滿臉淚水。
邵瞳走了出去,關上門。
我把那幾張紙放在他麵前的桌上,“申請表我填好了,這個體檢表……”
“張敞怎麼啦?好好的你打他做什麼?”厲塵揚把紙巾扔進垃圾桶裡。
“他嘴巴不乾淨。”我悶聲道。
“他說你什麼了?”厲塵揚拉開抽屜,取出一隻墨鏡。
“他說,我和姓厲的就是一路貨色。”我坐在他對麵的椅子裡,乜斜著眼睛,眼風淡淡地望著他。
“哈哈!!”厲塵揚瘋狗一樣地大笑起來。“他看人倒挺準的。你當真揍了他了?哎喲,他那麼大一個男人被你揍,那畫麵,想想都疼……”
“癡線!”我罵道:“這表被我弄濕了,要重寫一份嗎?”
“我看看。”厲塵揚翻看著那幾張薄紙,“都糊掉了。重新寫一份。”他起身,從窗邊文件架上抽了兩張紙出來放在桌上。“過來。”他拉開抽屜,取了一支鋼筆,放在紙上。
我繞過桌子,坐了過去。
鋼筆不錯,我掂了掂那支黑色的萬寶龍鋼筆。拉開筆帽,伏在桌上,把那份入藏申請表格重新填了一份。
厲塵揚站在我身後,端著茶杯。“這次,我要帶隊去拉薩,然後……”
“可我要去林芝啊!”我頓住筆,仰頭望著他。他雙目通紅,鼻子也通紅。“你怎麼啦?”
“沒什麼,過敏而已。”他無所謂地道。
邵瞳推開門,手裡提著一袋子瓶瓶罐罐。
“你的藥,還說沒什麼,越來越嚴重了。”邵瞳把藥扔給他。
厲塵揚把那些瓶瓶罐罐擺入抽屜裡。我一眼瞥了瓶子上的字。恍然大悟。
“你花粉過敏哦!”我訕訕地看著他。難道都是拜我所賜嗎?
“對啊,咱這位領導花粉過敏,整個集團大樓的辦公室都絕對不允許出現鮮花。也就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一大早抱著一捧花招搖過市。”邵瞳譏諷道。
怪不得,我抱著花進來的時候,那些人都看怪物一樣地看著我。
“對不起,我不知道哎,我真的不知道!”我滿心愧疚。哎媽呀,這樣一來,我豈不把這家夥害慘了?
“你那麼愧疚,不如對我們老大好點啦!”邵瞳在一邊煽風點火。
“阿瞳!”厲塵揚厲聲喝斥道。“你是不是閒得蛋疼啊?滾你的!”
邵瞳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大衣,圍巾,“行了,我蛋疼,我滾,拜拜了您呢!”說著抱著衣服溜出了門。
“你……過敏這麼嚴重怎麼出外勤?”我埋頭將麵前的表格填完。“雖說現在冬天山上的植物不大開花,但還是蠻危險的。”
“多帶點抗過敏藥就行了。”厲塵揚低頭看手機。
“那你自求多福吧!”我站起來,“申請表我填好了,那體檢……是指定醫院做的嗎?”
“是。我們有指定醫院。”厲塵揚收起手機,“張敞那廝這麼一鬨,集團高層決定選拔入藏人員,省得那些人在那嗶嗶。”
“怎麼選拔?”我問。
“阿瞳出了個主意,想入藏的,一個個給我跑一萬米去,跑下的才有資格入藏。”厲塵揚眸色清冽。
我去,這姓邵的還真歹毒!
“真金白銀地跑一萬米,你行嗎?”厲塵揚問。
“我指定行,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咱什麼時候跑?”我跳起來,精神抖擻。
“我行不行?你試試就知道了!”一張臉冷如冰賽似雪,毫無溫度地貼了過來。他的肌膚白皙如雪,細膩如絲,仿佛吹彈可破。睫毛濃密而修長,微微上揚。我在那雙深邃而明亮的眼睛裡看到泥潭一般的危險。他抿著薄而有型的嘴唇,清湯寡水地道:“昨晚,你上哪鬼混去了?”這廝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一絲冰冷和戲謔。那狼崽子般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我臉上,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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