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老者幾人出來,一直目送其離開。任青站在路口,低頭思索一陣,便匆匆去到剛剛的房間,拿起信件再重新仔細看了一遍。
信裡寫的字並不多,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簡簡單單的就像普通的介紹信一樣,隻是落款的印章讓它變得不普通。
放下信,任青微閉雙眼,慢慢轉向窗外秦嶺的方向,隨後睜眼,自言自語的說道:“景教他們這時候來乾什麼還有蕭寒你走的時機怎麼這麼準他們剛要來,你就先一步離開”
想不清楚,起碼從現在看起來這就是一場簡單的巧合!任青站在那裡思索半響,奈何這本就不是他的強項,最後隻能搖頭將信件收好,等蕭寒回來直接問他。
任青或許不知道,同樣的問題,在老者那裡也同樣被仆人提起。
已經走出老遠的老者駐足,回頭遠遠看了看稻田處,平靜的對身邊的仆人道:“彆多想,或許隻是時機不對罷了。等下次我們自然會見到!”
“可是道教……”仆人還想說什麼,卻被老者揮手打斷。
撫摸著衣服裡的十字架,老者對仆人語重心長的說:“景淨,不要妄想和道教爭鋒!通過先驅在長安的幾次試探就能看出,它們在這裡的地位無可撼動!我們是想要將神的光輝播向眾生,但那也不是非要與它們對著乾!如今,吸收上層人員加入才是我們的首要任務。”
老者語重心長的說完,那仆人雖然麵上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雙手合十,做了一個很奇怪的禮節:“是,神父……”
老者看著這位像弟子多過像仆人的俊秀青年,微歎了口氣道:“景淨,你要記得:唯有心懷寬廣,才能無往不利!你之所以未正式入教,就是因為你悟性足夠,但是心性不足。這次帶你出來,希望千山萬水會磨煉你的性格。等你心性磨煉出來的時候,就是你正式入教的時候。”
“弟子謹記!”
“唉,走吧。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
“神父,您說得好像是佛家的禪語……”
“笨!真神的意誌是無限的,教化眾生不論凡幾。佛家的道理如今被人們所接受,我們自然也可以用一下!”
“這……弟子受教。”
偷偷看了一眼臉不紅,心不跳的神父,景淨也不由歎了一口氣。跟著這樣一位時而嚴肅,又時而無賴的師傅,他也不知對自己的將來是好還是壞。但是世間的路本來就沒有對錯,隻要肯走下去,就一定會有看到希望的一天。
北邊一望無際的秦嶺裡,上山並沒有太長時間的孫思邈一行人正在山林中歇息。
在秦嶺這種環境裡,一次性用光自己的體力無疑是愚蠢的。所以他們必須經常休息,以保持自己的精力。
不知為什麼,蕭寒自從來到秦嶺後就特彆興奮!那興奮度唯有隊伍裡的狗子小奇能勉強一比,以至於連小東和愣子都特彆詫異,不知道自家的侯爺這是撞了什麼邪。
勉強讓自己坐下,學著其他幾人吃點東西喝口水,蕭寒這就又把腦袋轉的和上了發條一樣。
不過這實在是不能怪他,對於原始森林的印象,他一直都停留在電視中亞馬遜河流的那種樣子。
雜草叢生,毒蛇遍地,還有那遮天蔽日的蚊蟲。反正就是那種把人丟進去,絕對活不過一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