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衝上來的馮燕儀方重陽以及後麵的賓客,聽到她的話,全都憤怒地看向南晚。
莫溫琴也擠了上來,看到方念瑤渾身是血,嚇得雙腿一軟,差點摔倒。
幸好方重陽扶住了她。
方重陽憤怒地指著南晚,“我怎麼生出你這麼惡毒的女兒,瑤瑤是你姐姐,她究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你要下那麼狠的手!”
“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剛出生的時候,我應該掐死你!”
南晚雙眼微眯,“掐死我?你敢嗎!”
一條南家養的狗,在南家裝孫子裝了三十年,還想掐死她?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被落麵子,方重陽怒火中燒,“我是你爸爸!這就是你對父親說話的態度!”
“我是人,沒有一個畜牲父親。”
父親?
他也配!
“你……你你你……”方重陽氣得說不出話來。
南晚眼神冰冷,“什麼都沒問就定我的罪,你配當一個父親嗎,你眼裡就隻有那個不要臉的小三和惡毒的私生女了吧,拿著我南家的錢養小三和野種,還有臉說掐死我?方重陽,你不僅是一個笑話,還是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笑話!”
這話罵得夠狠的,方重陽素來最愛麵子,現在被南晚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扒皮,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暈過去。
如果南晚不是站在樓梯上麵,他絕對一巴掌扇死她!
莫溫琴趕緊給他順氣,“老公,你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
南晚滿臉譏諷,“老公?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一個不要臉的小三……”
“夠了!”陸城怒喝打斷。
他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雙眼赤紅地盯著南晚,“你簡直黑心肝!把瑤瑤害成這樣,還敢在這裡猖狂,南晚!你就不怕遭報應!”
其他賓客聽不下去了,紛紛惱怒地瞪著南晚,對著她指指點點。
“天啊這是什麼人啊,害了人一點愧疚都沒有,還在這裡罵人。”
“就是啊,以前覺得南家千金是個名門閨秀,沒想到是個潑婦。”
“還是個惡毒的潑婦,把一個孕婦推下樓,這是人能做出的事?”
“雖然方念瑤是私生女,但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啊,什麼仇什麼怨,竟然報複到一個未出生的孩子身上!”
“而且方念瑤好像得了絕症,命不久矣,將死之人都不放過,簡直喪心病狂!”
“看她連自己的父親都罵,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要是我女兒,我能活活打死……”
現場亂成一團,所有人都對著南晚指指點點,把最惡毒最不堪的語言一股腦扔到她身上。
當初南樊肇還在世的時候,這些人哪個不是仰人鼻息,對南晚恭恭敬敬。
現在南樊肇不在了,江南集團落到方重陽手裡,南晚失去靠山,那些曾經屈居她之下的人,全部都跑過來踩幾腳,好像這樣就能替曾經低人一等的自己翻身一樣。
南晚站在三樓,高高在上,目光睥睨地看著下方眾人的醜陋嘴臉。
真是夠虛偽的。
一個兩個站在道德至高點,對她各種怒罵批判,好像自己多正義,多為方念瑤打抱不平似的。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想到立刻把方念瑤送去醫院,甚至方念瑤自己都沒想到這點。
在他們眼裡,方念瑤的傷、她肚子裡流產的孩子,都比不上抓住把柄把她踩進泥裡,真是夠可笑的。
直到方念瑤的肚子痛得受不了了,又或者她覺得南晚的名氣已經毀得差不多了,才捂著肚子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