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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奇奇怪怪地瞅了張瑜一眼，因為閨女在這裡，有些話她不好意思直接說。
“你怎麼這麼看我？”張瑜皺著眉，問她。
她還以為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低頭仔細看了看，也沒看到什麼不對的。
林素歎氣：“她沒事，好得很。”
“哦。”張瑜就信了，她低頭看著手裡的瓶子，“這個瓶子可真好看。”
“你是千金大小姐吧？這就是鬱美淨大白瓶。”林素上下打量張瑜一眼，“也是，像你這樣的人，用的肯定都是高檔貨。普通老百姓都舍不得買的產品，根本就入不了你的眼。”
“……”張瑜一臉無語，“行了行了，你乾嘛？不能好好說話啊。”
“我閨女給你的東西，你好好用。”
“知道了。”
張瑜是過來給林素送東西的。
東西送到了，人就走了。
孟晚棠躺在沙發上，本來打算緩一緩，誰知道竟然睡著了。
再睜眼，身上蓋著毯子，屋子裡很暖和，還特彆安靜。
這樣的生活真好。
她忍不住勾唇。
眼看著三月一號到了。
即將開學。
孟珣才在半夜回到家。
“鑰匙。”
他眼下發青，把鑰匙遞給林素，就去洗澡。
林素白天睡了覺，再加上上了年紀，覺很輕。一點動靜，就能驚醒。她拿著鑰匙呆愣半晌，等孟珣洗了澡回來才問他。
“這是哪兒的鑰匙？”
“給咱們閨女，在他們學校後門買了一個小房子。”孟珣選了很久，才看中那麼一套房子。
“我讓人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湊合著先住著。主要是離學校近。周末放假，她回家，可以坐公交車。”孟珣掏出這半年的工資以及獎金，“之前我都沒去單位，回來之前，特意去了一趟單位。買房子花了三千，是我從戰友那邊借的。”
說著，他把票據都拿出來。
林素看著票據，以及一張欠條，數了數他的工資。
“我這半年賺的還挺多，加一起夠了。”她沒動那些錢，直接讓孟珣打開櫃，從裡麵把錢拿出來，“錢你自己拿，早點還給人家三千可不是小數目。”
孟珣頷首：“知道。”
“明天，你開車帶我們去看看房子。”林素舍不得閨女受委屈，“我聽說不少大學生都帶著孩子過來上學。學校的宿舍要住好多人。你買的房子雖然小了點，那也隻有她一個人住。她要是害怕，就讓浩浩也過去住。他們姐弟倆還能有個照應。”
“浩浩的學校也不在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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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珣說完，發現林素愣住，林素也想起來了，浩浩沒留在首都，而是選擇去了遙遠的北方。
她蹙眉：“那邊那麼冷，他怎麼受得了。我姐……”
“孩子大了，總要離開家。她會明白的。”陸青野安慰她。
“我知道，就是覺得心情有些複雜。這孩子也是我們從小看到大的。如今，他卻自己飛走了，離開了家，離開了我們的羽翼之下。我們怎麼能放心，怎麼能舍得呢？”
孩子走得太灑脫，家裡的人怎麼可能會不擔心。
孟珣沉聲說：“要不把幾個孩子的學校也轉過去？你們就住在那邊去。”
“親家母呢？”
林素覺得不好。
她是才找回來孩子不假，可人家比她們還晚相認，分開的時間也更久。
“那就讓雲和歲和過去隔壁住。周末再過來。你帶著小胖過去住，陪陪閨女。”孟珣這麼一說，林素就心動了。
“明天先去看看再說。”
……
翌日，清晨。
吃過早飯，孟晚棠聽到要去看房子，眼眶一熱，鼻子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