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離是做夢都沒想到,竟在回頭那一刻,看到了陸封謹眼底的霧色。
那一份水意朦朧的霧色,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隱隱透著一種絕望的光澤。
她愣住了。
陸封謹低頭那一刻,用力閉上眼,將所有的心酸和絕望掩去。
再看一眼前路,這裡離墨王府,不過是數十步的距離。
他隨手一揮,隔空抓過一旁的樹枝,用力朝墨王府的正門砸去。
那頭很快就有了動靜,立即有人要過來。
他不再多說,轉身就走。
楚月離看著他離去的步伐,追了半步。
陸封謹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她追過來,他還是停住了腳步,等。
“五皇弟,這件事情,我希望你暫時不要告訴父皇和母妃,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若是讓他們知道,有些事,自己是便無法參與了。
母妃隻怕也不會讓她繼續在外頭亂跑。
陸封謹渾身繃得緊緊的,其實,又一次失望了。
她根本沒有多餘的話要對自己說。
“我先行謝過,告辭!”身後的楚月離拱了拱手,轉身向墨王府的侍衛迎了過去。
遠遠地,還能聽到她與侍衛在說話:“派人去通知大理寺,今夜懷府路有刺客,已被我……被我製服,讓大理寺的人去處理一下現場,彆在明日將百姓嚇壞。”
“是,王妃!”
陸封謹還是走了。
那夜,夜色孤清,他一個人在月下喝了許多酒。
秦悟也不知道王爺為何要如何此,今夜王爺出門,不許任何人跟隨,出去不到一個時辰,回來就變成這樣。
院子裡都是酒壇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但似乎倒掉的更多,地上全都是酒,空氣中飄蕩的也都是濃鬱的酒氣。
不過,看王爺的樣子,應該是喝了不少了。
秦明月來的時候,便看到陸封謹趴在涼亭的石桌上,看起來酩酊大醉。
秦悟站在院子裡,竟也沒有去伺候。
“王妃。”看到秦明月過來,秦悟立即迎了過去。
“為何不去伺候著?”秦明月看著遠處涼亭下那道身影。
秦悟忙道:“王爺不許任何人靠近。”
“他都已經醉成那樣了,還不許任何人靠近!是想讓他醉倒在地上,夜裡受寒凍壞身子麼?”
她這麼一說,原本還想攔著她的秦悟立即讓開了道路。
秦明月走到涼亭下。
陸封謹似乎根本不知道有人在靠近自己,手裡拿著個酒壇子,趴在桌上,還在喃喃自語。
秦明月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似乎,在抱怨?
她又靠近了些,終於斷斷續續聽清楚:“……你以為你是誰,本王……憑什麼聽你的?你竟敢和他真的在一起了,你竟敢……你這個不要臉的壞女人!”
秦明月臉色一沉,頓時一肚子怨念。
竟然又是為了楚月離那賤人!
人家和陸北墨已經成親了,還能假的?
更何況那夜,新婚夜,人家夫妻倆個還在一起尚未分開,還能不洞房?
秦明月真不想理這男人!
為了一個楚月離,反反複複癲狂至此,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的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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