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誰也沒說話,手拉手躺進了被子裡。
陸懷川哪裡還管自己有沒有在外麵露著,哪怕現在給他放到冰窖裡,他也覺得全身滾燙火熱,像是要著火了一般。
手心汗涔涔的。
以前是陸首長自己躺在這張床上盯天花板,現在是兩個人躺在這張床上盯天花板。
陸懷川牽著夏卿卿的手,不自覺得慢慢摩挲了兩下。
很滑,很軟,小小的,比他布滿薄繭的手整整小了一圈。
這是冬天嗎?
陸懷川覺得不僅身上熱,連帶著嗓子裡也是口乾舌燥的。
他扭頭看身邊的姑娘。
夏卿卿是他見過最好看的女同誌。
挺直小巧的鼻梁,微微翹起的鼻尖,睫毛又濃又密,像是一把小扇子,直往陸懷川的心裡扇。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注視,夏卿卿眼睛微眨,睫毛跟著顫了顫。
陸懷川握著她小手的手突然收緊,把她的手攥成拳包在了自己的掌心。
他的視線停在夏卿卿的櫻桃小嘴上,飽滿又軟糯,他親過,但是親不夠,還想親。
現在就想。
“卿卿。”他聲音帶著說不出的低啞,夏卿卿扭頭看他,兩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刻,陸懷川霍地收緊手臂,一個用力把人帶到了自己胸前,夏卿卿趴到了他的身上。
烏黑亮麗的長發鋪散開來,和她白皙幾近透明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對比,她因為緊張微微咬著下唇,水汪汪的大眼睛裡碎芒瑩瑩,陸懷川強有力的心跳似是要跳出胸腔。
如鋼鐵般有力的手臂緊緊箍住夏卿卿纖細的腰肢,夏卿卿在他的胸前輕呼出聲,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陸懷川已經霸道得含住了她的唇。
不同於前兩次的接吻,這次的吻野蠻又熾熱,肆意地掠奪著夏卿卿的呼吸,她身體的全部力量都壓在陸懷川的身上,雙臂也情不自禁攀住了他的脖頸,想要掙脫卻又忍不住跟著他一起沉淪。
感情小白夏卿卿,在這個吻裡,大腦一片空白。
有些缺氧了。
陸懷川不是一個紳士,更算不上溫柔,都說兵痞子兵痞子,當兵斯文的不多,陸懷川更甚。
在沒有夏卿卿的地方,尤其是到了戰場上,彆說紳士,他簡直就是一個野人。
以血肉之軀去和敵人的刺刀一較高低,用生命和鮮血譜寫忠誠的男人,能有幾個是矯情斯文的。
所以到了床上,陸懷川刻意在夏卿卿麵前維持的溫柔幾乎要被他男人的本性悉數掩蓋,滾床的碎花衣裳被一隻寬大的手掌撐開,夏卿卿一陣陣顫栗,朦朦朧朧間是陸懷川在她耳邊啞著聲音喊她。
“卿卿。”
“卿卿。”
最後的關頭,是陸懷川喘著粗氣停了下來,夏卿卿紅著臉被他摁在心口,陸懷川上半身的肌肉緊繃,夏卿卿的碎花衣裳也不再整齊。
她的臉貼著他汗津津的胸膛,耳邊就是他如雷般的心跳,她知道他想要,她不小心觸碰到的地方更是證明了她這一想法,可是最後,陸懷川卻停了下來,“阿川,我可以的。”
她聲音軟軟的,帶著一些歡好後的甜膩,陸懷川還不淡定的心差點又被她勾了起來,他雙臂環住她的腰身,親吻她的發頂,“卿卿,我不想潦草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