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很快過去,陸懷川又一次親自帶隊出發。
相較於上次的大規模行軍,這次人員清減不少,畢竟上次麵對的是越國整支軍隊,而這次隻是掃清部分餘孽。
所以陸懷川並沒有把那些人放在心上。
至少在黃華榮看起來是這樣。
他覺得陸懷川太過自信,甚至有些自負,完全不把越國人的挑釁當回事,甚至在行軍路上還和他們開起玩笑。
黃華榮的心也放鬆下來,他在心裡安慰自己,之前太過緊張,生怕陸懷川發現什麼,可陸懷川畢竟也是凡人一個,即便是他再厲害,也有察覺不到的地方。
半路他們確實遇到了不少越國的散裝軍隊,這些都是之前被打散的或者自發來挑釁的。
越國人有一個特點,自大自負且殘暴不仁。
他們總抱著僥幸的心理,試圖挑戰我們邊防戰士的心理素質,用他們上不得台麵的小動作來搞我們的心態,陸懷川這次絲毫沒留情。
凡是半路遇到的越國軍隊,當場擊斃。
不給他們吹風吹又生的機會,更不給他們繼續騷擾我們邊民的機會。
我國境內的越國鬼子相對較少,隻一天的時間就到達越國境內。
到達越國後,行軍就相對緩慢一些。
趙軍罵罵咧咧,“陸師,我看這越國鬼子也沒那麼囂張嘛,這咱都到了越國境內了,怎麼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不會是被嚇尿了,不敢出來了吧?”
戰士們這一路格外順利,聽趙軍這麼說,大家都跟著笑,笑得肆意又爽快。
隻黃華榮,笑得意味深長,他也附和一句,“是啊,我看這越國鬼子肯定是知道陸師的威風,直接嚇破膽了,麵都不敢露。”
陸懷川扭頭看他,“黃連長,你說這越國鬼子怎麼會知道我來了呢?”
他不笑的時候表情是極其嚴肅的,陰沉的麵容光是看誰一眼,對方心裡就得打顫,就像此刻的黃華榮,陸懷川忽然這樣問他,他之前那種不安的心理頃刻間又湧了上來,嘴唇微微有些顫抖,“陸師,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隊伍裡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黃連長這麼心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漢奸呢。”
大家哈哈笑,黃華榮卻是手心冷汗直冒,他臉色瞬間慘白,“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掉腦袋的。”
陸懷川忽地勾唇,“黃連長這麼緊張做什麼,大家跟你一樣,開玩笑而已。”
黃華榮重重呼出一口氣,“陸師,您這是要嚇死我啊。”
他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尷尬地賠笑。
陸懷川指了指前方他們即將要走的地形,“看你那慫樣子,有點軍人的模樣沒,少他娘的給老子丟臉,前麵你帶路,大部隊跟你走。”
黃華榮正愁找一個什麼借口帶大家往指定的方向走,沒成想這陸懷川竟然主動提了出來,他再次在心裡冷笑,都說這陸懷川英勇神武,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愚蠢得很。
黃華榮扣靴敬禮,“是!”
路越走越偏僻,趙軍問黃華榮,“老黃,咱這路對嗎,我怎麼感覺咱這是要往墓地裡走啊,真他娘的陰森森的。”
四月的天,他說完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