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大房二房不和,這是京城人儘皆知的秘密。
也隻有陳星淵會毫不顧忌的說出來。
兩人相對而坐,一個紳士儒雅,一個霸道野蠻,不同的氣場,同樣的出類拔萃,陸懷川嗤笑一聲,“我要對付誰,還不用借你之手。”
他掀起眼皮看陳星淵,“隻不過,上次在越國你摻和了我的事,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欠彆人人情,尤其是對我身邊人圖謀不軌的人。”
陸懷川以為這話說的夠明白,陳星淵就是再有膽子,也不敢再在他麵前放肆,陳星淵卻沒忍住白了他一眼,“愚蠢!”
他說完起身就走,走到門口腳步頓住,“陸首長這樣的智商,希望不要影響下一代。”
陸懷川:“……”
怎麼感覺被什麼血脈壓製了一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不是他自大,敢在他麵前這樣說話的,除了他媳婦兒,也就陳星淵一個了。
而且,好多時候,陸懷川竟然能從陳星淵身上看到夏卿卿的影子。
這也是他莫名對陳星淵寄予信任的原因。
陳星淵雖然沒明著答應他這件事,但是一個眼神,陸懷川就知道他同意了。
他在安排紡織廠事情的時候,那邊陸英才也在因為這件事悶悶不樂。
陸學文一言不發站在他麵前,陸英才大氣不敢出。
外人眼裡,陸學文是個老好人,好多人都傳,陸家大房,在金曼梅活著的時候,完全是金曼梅當家,陸學文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甚至有些逆來順受。
連自己娘們的主都做不了。
可陸英才知道,那些隻是陸學文想讓大家認為的樣子。
背地裡,他心思歹毒深沉,手段狠辣絲毫不拖泥帶水,陸英才正是因為見識過,所以在他麵前才像是一條哈巴狗一樣,半分不敢造次。
“叔,那個陸懷川當著那麼多人不給你臉麵,你好歹是他長輩,他太放肆了!”陸英才全身都疼,被陸懷川踢的那一腳,他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捂著已經腫起來的半張臉,隻要一說話,就扯得肌肉疼。
陸學文手裡捏著一支煙,眼神冰冷,沒有一點兒軟弱的模樣,“他一向張狂,這麼多年,不管是陸家還是部隊,沒人會忤逆他的意思。”
“那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越來越囂張,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裡?”
陸學文回頭瞪他,陸英才梗著脖子一副不服氣的樣子,陸學文忽地輕蔑挑唇,“就你那點兒心思,也想用在我身上?”
陸英才心虛低頭,陸懷川是陸家老大,他自然是不敢得罪,吃了虧也隻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但陸學文不同,陸英才知道,他背後還有人,而且還不是華國人。
這麼多年,陸英才沒少給陸學文當狗做壞事,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陸學文表麵受製於陸懷川,但真要鬥起來,不一定誰勝誰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