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空氣不斷的被抽離,
圓形玻璃培養槽內,母親抱著那不到一歲的孩子,露出了無比痛苦的表情。
她一隻手抱著孩子,
一隻手,用儘自身的力氣,使勁的拍打著那看似脆弱,實則堅硬無比的玻璃培養槽。
孩子的哭喊愈發的大聲,
母親雙眸充血發出無聲痛苦的叫喊,
她們的行為,
並沒有得到外界那些白大褂的反應。
他們依舊在做著自己手上的工作,
有條不紊,
眼神裡充滿了堅定不移的——麻木和平靜。
隨著儀表盤上的指針已經到達紅色區域的邊緣。
母親率先無力的倒了下去。
她懷中抱著的孩子趴在玻璃培養槽底部,被母親抽搐顫抖的身體壓著,隻露出一隻小手和頭。
他努力的抬起頭,有些泛黃白嫩的小手,伸向外麵的那些白大褂方向。
他在求救,
但他還小,並不能分辨出來自己身上的痛苦,正是眼前的那些穿著白大褂的惡魔造就的。
見那些白大褂不理自己,
小孩的哭泣愈發的淒厲,
最後,
他看向鐵門口邊側綁在被汙血染黑的擔架床上的顧楓。
顧楓看著玻璃培養槽裡的孩子,
孩子那雖然充血但依舊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
一大一小,
就這樣對視著。
如鯁在喉,顧楓想做點什麼,
但是他掙不開身上被死死固定住四肢的枷鎖,哪怕他已經在瘋狂扭動掙紮,手腕腳腕甚至因為他不斷的掙紮,直接出現的脫臼骨折的症狀。
但他還是掙脫不開這綁的死死的束縛。
該死的附身,
該死的畜生!
這個時候,
顧楓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他已經忘記了這並不是現實,隻是曾經過去發生過的回憶。
現在的他,已經徹底的代入到了其中,
他想要做些什麼,
想要阻止眼前即將發生,實則卻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但這一切,
終究還是化作了徒勞。
隨著玻璃培養槽內的空氣不斷被抽離,真空狀態下,母子兩人體內的內臟器官以及血肉開始從她們的鼻口眼耳處噴射了出來。
這一刻,
她們身上凡是有孔洞的地方,都成了血肉往外溢出的出口。
噗呲,
巨大的玻璃槽被鮮紅的血液浸染,
她們的眼珠子被真空壓力擠爆,血液如小蛇一樣從她們眼窩裡鑽出,然後像水滴一樣向上漂浮。
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