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葉猩猿不屑一笑,貪婪地說道:“就這?你糊弄鬼呢,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最好不要輕易挑戰我的底線,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吳隱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用精神力傳音道:“你我都清楚,生命並不是隻有一次,死了無非是回到陰界再次輪回,何況你們也不想搞出人命吧,這樣,我們各退一步,過了城關後,我再給你一張存儲一百萬基元的金卡,你若同意,就眨兩下眼睛回應,這樣可好?”
葉猩猿稍加思索,認為他言之有理,利益熏心的他覺得有利可圖,便依言照做了,用異能手表檢驗了一下金卡內的餘額,確認無誤後抬手說道:“沒錢裝什麼大款,窮鬼!我呸!趕緊滾。”
吳隱低眉順眼地頻頻點頭道:“是是是,多謝大爺放行,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拉上兩女快步走過,葉猩猿回到張懷遠麵前,展示著手中的收獲成果,他微微皺眉,詢問道:“怎麼這麼少?你這小子該不會謊報私藏了吧?”
說完,葉猩猿哭喪著臉解釋道:“頭兒,我哪兒敢啊?你可以搜我身,那小兔崽子,就一土鱉,那些飾品衣服全是假貨,老弟我也是一時看走眼了,越想越氣,不行,我非得再去揍這小子一頓不可。”
他正準備向城內追去,卻被張懷遠伸手攔下,說道:“不用,我去就行了,你好好在這裡呆著收過路費就行了。”
“這”葉猩猿心中一慌,張懷遠見他麵露難色,心中已是了然,冷哼一聲,厲聲道:“怎麼?你沒聽見麼?還是說我的話對你來說不管用了?”
葉猩猿暗自咒罵了一句,表麵上還是賠笑道:“當然不會,張大人,您路上小心。”
張懷遠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眼,旋即拂袖而去,城內,欣兒來回踱著步,麵露憂心忡忡之色,望向一臉篤定的吳隱,如是問道:“吳隱,你說他會不會不來了?我們的計謀被識破了?”
星語則是頗為心疼地說道:“那可是一百萬基元,吳哥哥可真是大方,就這麼輕易地給了出去。”
吳隱微微一笑,指尖輕點星語的瓊鼻,笑罵道:“你這個小財迷。”
隨後對欣兒回答道:“放心,他會來的,永遠不要低估人性的貪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更何況是一群亡命之徒。”
“請問,你們們是在等我麼?”身後傳來這樣的詢問之聲,三人循聲望去,所見的卻不是當時那人,兩女大驚失色,吳隱依舊淡然自若,如實回答道:“並不是,我們在等放我們過城關的人。”
張懷遠自我介紹道:“我是他的頂頭上司,所以你是和他達成了某項秘密協議了麼?”
吳隱點頭回答道:“算是吧,我答應私下給他一張一百萬基元的金卡,不過給你也一樣,畢竟你們是一夥的。”
張懷遠陰惻惻地一笑,回答道:“沒錯,我們是一夥的,但一百萬滿足得了他,可打發不了我,一口價,一千萬,我放你們走。”
吳隱爽快地答應道:“沒問題,你過來拿吧。”
張懷遠猶豫了幾秒,吳隱笑道:“怎麼,一個異魂會怕我們這三個異士異仕?”
張懷遠覺得想來也是,大步走到吳隱麵前,伸手說道:“行了,給我吧。”
吳隱信守承諾,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張儲值一千萬基元的鑽卡,鄭重其事地放在他的手中,旋即攜兩女揚手離去,最後說道:“那麼,後會無期。”
張懷遠未曾料想到事情的發展會如此的順利,仔細檢查了好幾遍後方才放入口袋中,待他回到城關時,相隔不遠的吳隱王者手腕上的異能手表,喃喃自語道:“時間快到了。”
星語聽得真切,卻疑惑不解,不明所以地問道:“吳哥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吳隱回以一笑,神秘地回答道:“想知道麼?跟我走就行了。”
三人向城關折返回去,正當張懷遠與葉猩猿因私吞之事,發生爭吵,即將大打出手之時,鑽卡和金卡化作兩道精神力,精神力所包裹的魔力在兩人完全不知情的條件下很輕鬆地就突破了異能的自我防禦,透過皮膚鑽入體內,眨眼間就將所有的異能消耗殆儘,僅剩前世力量的他們被剩餘的魔力侵占身體,再無自我意識,現在的他們不過是兩具空空如也的軀殼罷了,精神力開始發揮自己的效用,化作巨型喇叭開始講述與市政府勾結的事實,玹蒙與腠薈聞訊趕來,要求交出相關證據,並錄製了全程的音頻,留作保存,其餘搶到這才反應過來,誓要將兩人碎屍萬段,待他們一起衝出時,腳下卻出現了黑白相間的光芒,是玹蒙和腠薈事先聯手布置的陰陽陣法,這為吳隱星語欣兒三人趕來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但縱使五人合力,麵對異能更為強大的強盜完全占不到優勢,眼看力量即將剩餘無幾,吳隱考慮是否需要再次動用魔力或是魘和天舞的力量時,一道平和的聲音傳入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中:“胡作非為,咎由自取,當死。”
話音剛落,原本穩居上風的強盜瞬間化為攤攤碎肉,見狀,星語不由乾嘔不止,吳隱循聲望去,一位樣貌俊秀的青年踏空而來,平穩落地,他盈盈一笑,開口說道:“你們很勇敢,也很聰明,我不過是碰巧路過,順手相助罷了。”
吳隱微微欠身,真誠地致謝道:“感謝您的出手相助,若不是您及時出現,恐怕我們五人都會有性命之虞。”
青年擺手說道:“舉手之勞罷了,不足掛齒,話說你們是要去參加羅刹軍事學院的入學考試麼?”
欣兒反問道:“難不成你也是?”
青年不置可否,隻是如是說道:“我想我們會再見麵的,後會有期。”
雙方揮手告彆。
市政府內,一位金發藍眸的少年搖晃著手中的高腳酒杯,猩紅酒液在多彩水晶燈的照耀下折射出彆樣的色彩,門外傳來一陣短促的敲門聲,少年窩在沙發上,慵懶地說道:“進來。”
管家推門而入,快步走到他的麵前,沉聲說道:“海少,張懷遠死了,這些是參與此次事件人員的名單,請您過目。”
海言眼皮輕抬,回答道:“我知道了,放在這裡吧,我會看的。”
管家詢問道:“您打算怎麼做?”
海言隨意地回答道:“我先看看吧,一會兒再說。”
管家欠身道:“是屬下僭越了,那麼屬下就先告退了。”
待管家離去後,少年將杯中的酒液緩緩飲下,從口袋抽出一紙方巾,輕輕拭去嘴角殘留的漬跡,拿起手邊的資料,稍稍翻閱便發現了一個略顯熟悉的名字,他眼眸中閃過一絲兒精芒,低頭笑道:“柳悅,既然這梁子結下了,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旋即手中的酒杯被他捏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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