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冥屍火?那又是什麼東西,還有,不屬於塵世陽間的火焰,這是什麼意思。”
一邊說著,劉沐潼又看了看台階之上的幽藍色冰雕屍體,怎麼看都感覺自身上下,會不自覺升起一股股寒意。
麵對劉沐潼的不解詢問,閻雲卿若有所思的回答起來。
“木頭,這裡麵沒有什麼其它意思,完全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陰冥屍火就是一種不屬於塵世陽間的火焰,換一種說法,陰冥屍火是一種陰冥之火,隻存在於陰間地獄。”
“陰冥屍火並不是普通的火焰,陰冥屍火擁有灼燒靈魂之能,其次就是陰寒之氣極重,當靈魂灼燒殆儘,其身體就會被陰寒之氣冰封,從而化為一具幽藍色冰雕屍體。”
“還有,陰冥屍火是一種液態之火,碰到實物就會轉化為幽藍色火焰,正常情況下,火焰是沒有液體氣體,或是固體之說,但陰冥屍火不同,它不屬於塵世,而塵世間的法則,也管束不到陰冥之火。”
“記住,這殷墟古遺跡是殷商時期的殘留,這裡麵充滿了諸多未知與危險,包括傳說中的鬼神,不要拿科學這一套去衡量殷墟,否則你會死的很快。”
“其實你們應該明白一個道理,華夏傳承五千年的鬼神之說,怎可能是假的,即便不信,也不應該去否認,須知,舉頭三尺有神明,要時刻保有敬畏之心。”
“想想看,所謂的科學又傳承多少年,又誕生多少年,與華夏的五千年傳承文化相比,所謂的科學,隻不過是螢火之光,小巫見大巫罷了,連提鞋都不配。”
隨著閻雲卿的話落,一陣悲傷至極的哭泣聲,突然憑空傳來,順著聲音來源望去,在場的眾人才發現,哭泣的竟然是身為考古教授之一的李老。
此時的李老,雙眼止不住的流下淚水,一臉的悲痛之色,神情之間,更是顯得失魂呆愣,很顯然,兩個徒弟的死,給李老帶來了極大精神衝擊,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更不敢相信自己兩個徒弟的死。
見自己老友如此失魂落魄,同為考古教授的田老,其心中也不是滋味,田老很清楚,死去的那兩名考古隊員,乃是對方最器重的徒弟,如今全部身死,怎可能不傷心欲絕。
再看此時的李老,搖搖晃晃站起了身,當目光不經意間,掃視到閻雲卿時,李老整個人的情緒,瞬間猶如火山爆發一般,陷入了癲狂。
整個人赤紅著雙眼,直接衝向了閻雲卿,當眾人反應過來時,李老已經衝到閻雲卿近前,雙手死死抓住其胸口的道袍,口中一陣瘋狂大吼。
“是你,是你殺死了我的徒弟,是你,是你,是你對不對,如果不是你,我的徒弟怎麼可能會死,都是你,既然知道那是陰冥屍火,為什麼不提前出言阻止,是你,這一切都是你。”
“小子,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老夫一定要你付出慘重的代價,等出了殷墟,老夫一定要你血債血償。”
反應過來的眾人,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紛紛上前拉扯李老,企圖將二人分開。
到是身為兄弟的肇天真與劉沐潼,頗為火氣的大罵起來。
“你這個老匹夫,簡直就是在那胡說八道,血口噴人,信不信我們現在就做了你,你徒弟的死,完全就是咎由自取,活該。”
目視眼前雙眼赤紅,情緒陷入癲狂暴怒的李老,閻雲卿極為淡漠的流露出一絲絲冷笑。
“血債血償?好一個血債血償,不過血債血償的不應該是我,而是你,是你這個師傅,是你讓他們踏上了活人祭壇,是你為一己之氣,將他們逼上死路。”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一手促成,你才是真正殺死他們的凶手,至於我?隻不過是你找到的一個替罪羊而已。”
“李老,你把名譽看的很重,同樣,你的私心也很重,如果不是你的私心,你的徒弟們也不會去死,可以說,你是一個自私自利,又渴望成功的老頑固。”
“記住,需要懺悔的是你,需要贖罪的是你,需要血債血償的也是你,你過得了所有人的眼,但你過得去自己的心嗎?”
隨著閻雲卿一字一句的話出,陷入癲狂暴怒的李老,整個人止不住的開始顫抖,赤紅的雙眼,也再次止不住的流下眼淚。
閻雲卿的一字一句,就像一柄大錘,一下一下砸在李老的內心深處,徹底擊垮李老的心理防線,使其陷入崩潰。
此時的李老已經不再暴怒,有的隻是全身無力的癱倒在地,雙眼無神的喃喃自語,隱隱約約間,能聽到我是罪人的類似話語。
望著猶如一攤爛泥的李老,身為小隊負責人的端木嵐,直接揮手示意身後的小隊隊員,將李老攙扶下去,直到恢複情緒為止。
一旁的考古教授田老見此,也不禁暗自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閻雲卿的眼神,也發生了轉變與敬畏。
田老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位年輕道士,竟然有如此心性手段,同時也明白,對方是一個真正有本事的人,不適再與對方為難,否則最後吃虧的,終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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