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沐潼神色震驚,麵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一雙眼眸駭然盯視著閻雲卿。
反觀閻雲卿本人,則從雲遊布袋之上撕扯下布條,緩緩將自己左手包紮。
握了握左手手掌,閻雲卿微微皺了皺眉頭,略有不滿瞪了一眼劉沐潼。
“木頭,你這個家夥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是在罵我不是人嗎?道爺我所做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們。”
“好啦,廢話不要多說,至於我的血,隻是比較特殊一點兒罷了。”
“須知,活人擁有陽氣,而又屬男人陽氣最重,道爺我又是方外之人,其身上所流之血,自然要比你們常人更加具有陽氣。”
“此外,道爺我也是有修行在身,功力比你們深厚多了,種種原因之下,自然會造成如此效果現象。”
“正所謂陽克陰,至陽之血對於陰魂煞氣自然有著奇效,沒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肇天真眼前一亮,目視閻雲卿麵露出陣陣欣喜之色。
“哈哈哈,老妖,小爺我就知道有問題,這下你這個家夥露餡了吧,以前還說自己隻是個普通道士,之後又說自己是略有些通玄手段的道士。”
“你看看現在呢,又說自己是個方外之人,有些修行傍身,你這個家夥,可惡的老妖,你丫的就是在忽悠我們,你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修行者,哪裡是什麼普通道士,虧我們被你騙了怎麼久。”
“咋樣?這回自己說漏嘴了吧,哼,經過幾次下墓倒鬥,我們兄弟幾個早就意識到你這個家夥的不凡了,普通人哪裡對付的了僵屍,對付得了殷墟中的那些東西。”
“嘿嘿,這下實錘了,老妖啊老妖,這下你想不承認都不行,你丫的就是一個修行者,絕對沒跑。”
看著肇天真一臉興奮得意的樣子,閻雲卿默默搖了搖頭,麵露出一絲絲無奈苦笑。
“天真,你這個愚蠢家夥,腦回路還真不是一般的跑偏,算了,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道爺我也不反駁。”
“身為天官道人,道爺我也算是你口中所述的修行者,隻不過道爺我修的是道,而不是仙,希望你這個家夥分的清,不要混在一起。”
郭雲山在身後突然狠狠踢了一腳肇天真,隨即又狠狠瞪了其一眼。
“天真,你這個家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麼仙啊神的,那又能如何?我們隻需要知道老妖就是老妖,從未變過就行。”
“還有你這個家夥,老妖都受傷了,你不好好關心一下就算了,還竟說這些沒有用的東西,唉~還得我來收場。”
說著,郭雲山身形挪動,徑直來到近前,掏出一罐止血藥粉,就遞給了閻雲卿。
接過止血藥粉,閻雲卿也沒做矯情,當場就拆開包紮用了起來,不稍片刻,閻雲卿便重新對傷口做好了包紮。
掃視閻雲卿手掌結疤的傷口,郭雲山一雙眼眸,陡然閃過一絲絲震驚。
郭雲山無法理解,為什麼剛剛受的傷,會如此之快結疤,且看樣子已經愈合了許多,這樣的情況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尋常人受傷,怎麼可能愈合好的這麼快。
感受到郭雲山的神色突然變化,閻雲卿並沒有出口辯解說些什麼,而是將目光輕輕瞥了一眼郭雲山,淡定微微搖了搖頭。
見狀,郭雲山也立時會意明白過來,神色思緒不再多變,而是默默掩埋心中。
對於自家兄弟老妖,郭雲山還是很了解的,想讓你知道的東西自然會告訴你,不想讓你知道的東西,自然不會讓你碰觸。
至於原因很簡單,那些東西秘密不是目前自己所能知曉的,僅此而已。
砰……一聲巨大悶響,整具黑色棺材突然一陣劇烈晃動,毫無防備的肇天真與劉沐潼,瞬時被晃倒在棺材中,額頭磕碰棺材板,當即鼓出一個大包,疼的肇天真與劉沐潼,那是一個齜牙咧嘴。
“我去,嘶~~疼死小爺我了,他喵的,發生什麼事了,差點沒讓小爺我掉進河裡,幸虧小爺最後反應及時。”
揉了揉額頭上的鼓包,劉沐潼一臉的陰沉。
“特奶奶個仙人板板,這地下河是不是針對老子,沒完了是吧,這一路就沒讓老子安穩過。”
說著,劉沐潼起身趴在棺材一側,探頭向河裡看了過去,企圖尋找剛才究竟是什麼東西撞的棺材。
而在這一看之下,劉沐潼瞬時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隻見河麵之下,密密麻麻遊動著拳頭大小的生物,乍一看去甚是瘮人,這些生物通體赤紅色,背附鱗甲,頭大而身小,長有鋒利牙齒。
不僅如此,就連四肢也極其尖銳鋒利,猶如長矛一般,一對紅色眼睛,還泛著絲絲赤色幽光。
平複了好一會兒,劉沐潼才緩過神來,小心翼翼將頭收縮回來,生怕驚擾河水之下的未知生物,對自己等人發起襲擊。
想想看,這要是激怒河水之下的生物,將自己等人掀翻到水下,那麼絕對不出五秒,自己等人就會被啃的骨頭渣都不剩。
古有千刀萬剮,今有萬蟲噬身,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恐怖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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