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青銅棺槨兩側還有諸多白色幽魂,雙眼空洞,麵色慘白,機械般揮灑著手中的白色紙錢。
整個隊伍顯得詭異恐怖,陰氣逼人,隻是觀看,就讓人感到心生恐懼,不寒而栗。
且隨著青銅棺槨不斷漂浮靠近,周身遊蕩來不及閃躲跪拜的幽魂,紛紛被一股強大神秘力量所抹殺。
凡是阻擋青銅棺槨前行的幽魂,一刹那紛紛化為青煙消散,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見到如此駭然可怕一幕,閻雲卿一雙深邃眼眸,不禁猛然劇烈收縮起來,就連持銅錢金劍的右手,也下意識緊了緊。
“紅衣抬棺,竟是紅衣抬棺,沒想到竟然真的是紅衣抬棺。”
“嗬嗬,道爺我還真是沒有想到啊,這冥地竟然會存在紅衣抬棺,好一個積屍地,好一個絕陰大凶之地,好一個隔世而存的冥地。”
“紅衣抬棺?”
聽到喃喃自語,神色變化異常不善的閻雲卿,心思細膩的郭雲山,不由自主皺起了眉頭。
“老妖,老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紅衣抬棺究竟是什麼,為何會讓你如此失態,莫非紅衣抬棺很恐怖可怕不成。”
一邊說著,郭雲山腦中,不禁浮現出剛剛那些幽魂魂飛魄散,化為一縷縷青煙消散的場景。
精通風水術數的肇天真聞言,麵色瞬時露出一絲鐵青難看的笑容,看向郭雲山的眼神,也多了一絲憐憫。
“呆子,你還真是一個可憐的家夥,大難臨頭竟還不自知,紅衣抬棺的恐怖,可是遠遠淩駕於黑白雙煞,鬼門大開這種恐怖級彆靈異的存在,你說它恐怖不恐怖。”
“穿紅衣而死的人,死後都會化為紅衣曆鬼,這樣的鬼戾氣重,怨氣也重,乃是鬼中惡鬼,相信這些你應該知道吧。”
“可是就這樣鬼中凶悍的家夥,竟然前後有八隻紅衣曆鬼抬棺,除去紅衣曆鬼不談,前後那打著鑼,吹著嗩呐的青衣鬼,更加恐怖可怕。”
“須知,青衣鬼可是無限接近真正鬼神的鬼物,其能力絕對堪稱變態,乃是鬼中皇者,最頂級的存在,即便是真正的陰差,也不一定能與之降服。”
“這八隻紅衣曆鬼與十二隻青衣鬼混在一起,絕對是天大的恐怖,這要是放到外麵,也是一場不亞於瘟疫病毒的天災。”
“至於那些揮灑白色紙錢的幽魂,隻不過是一些上不了台麵的小趴菜,可以忽略不計。”
盯視緩緩漂浮靠近的青銅棺槨,劉沐潼一陣心悸異常,心臟止不住的開始劇烈跳動,腰間緊握三棱軍刺的雙手,更是青筋泛起,一陣發白。
“呆子,木頭,你們就是個白癡,真正危險的不是那幾十隻曆鬼,真正危險的是那青銅棺槨,能驅使如此級彆鬼物抬棺吹奏嗩呐的存在,又豈會不恐怖可怕。”
“天真,青銅棺槨的恐怖你不是不知道,北燕帝王墓中的青銅棺槨,開國君主高雲,殷墟之中的青銅棺槨魔家四將,哪一個不恐怖異常。”
“北燕帝王墓中的高雲還好,至少我們還有還手的餘地,可是魔家四將呢,我們全程都在被追殺,即便是老妖也沒有辦法。”
“如今又遇青銅棺槨,你能想到這其中的真正恐怖又是如何?”
聽到幾人的爭論不休,再看不斷漂浮靠近的青銅棺槨,手持銅錢金劍的閻雲卿,麵色驟然一冷,雙眸閃過一絲殺伐之意。
“呆子,天真,木頭,你們都不要說了,這具青銅棺槨我們是躲不過去的,或者說,這具青銅棺槨我們必須要打開。”
“這具青銅棺槨不是普通的青銅棺槨,它是一具帝棺,一具青銅帝棺,在整個獻陵地宮,能配得上青銅帝棺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唐高祖李淵,也即是我們此次尋找的正主。”
“同時,唐高祖李淵,也是這冥地真正的主人,生前為帝王,死後亦掌握一方生死,不愧是開國帝王,這份膽魄野心,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有的。”
“此次之行成與不成,皆看此一戰。”
“什麼!”
聽到閻雲卿所說,郭雲山幾人麵色接連變了數變,任誰也沒有想到,這具青銅棺槨竟然是一具帝棺,乃是唐高祖李淵沉眠之所。
同時,幾人也明白事已至此,已避無可避,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拚死一搏。
想到這裡,幾人緊握手中武器,死盯紅衣抬棺漂浮而來,嚴陣以待。
與此同時,紅衣曆鬼抬著青銅帝棺,已經緩緩漂浮而來,漫天的白色紙錢,也隨之一灑而落,好似雪花飛舞。
當漂浮行駛到近前,抬著青銅帝棺的紅衣曆鬼並沒有選擇停滯,而是視而不見繼續前行,同時一股陰冷沉重的壓迫氣息陡然而生,瞬時撲麵而來。
刹那間,這股強大陰冷沉重壓迫的氣息,便壓的眾人喘息不過,動彈不得。
隨著兩者正麵碰撞,幾人隻覺先是胸口一悶,眼前一花,好似撞到一麵無形壁壘,後隻覺全身猶然生出一股恐怖巨力,布遍全身。
下一刻,郭雲山、肇天真、劉沐潼三人,口中齊齊發出一聲沉重悶哼,身軀更是不由自主,一瞬間倒飛而出,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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