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視神情不以為意的劉沐潼,肇天真氣的一陣牙癢癢,翻了一個大大白眼,轉過頭去不再看對方。
一直默不作聲的閻雲卿,在見到人形陶俑的那一刻,其眉頭不自覺皺了皺,口中響起一聲提醒。
“木頭,天真的意思是人形陶俑有問題,且還是有很大的問題,這些人形陶俑與北燕帝王墓中的人形陶俑不同。”
“不同?”
劉沐潼仔細打量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麵露出一副我懂得的樣子。
“老妖,你這個家夥,這說的不是廢話嘛,我當然知道這人形陶俑與北燕帝王墓中的不同,很明顯,這裡的人形陶俑不值錢。”
一旁郭雲山聽到劉沐潼的愣頭青回答,立即無語撫了撫麵孔,一臉的生無可戀之色,但還是出言再次提醒了一下。
“木頭,老妖的潛在意思是說,這裡的人形陶俑有古怪,並不是普通的人形陶俑,沒有說人形陶俑有什麼價值,值不值錢,這下你聽懂了嗎?”
聞言,劉沐潼神色微微一愣,之後輕擺了一下手,滿臉的不開心。
“切~你們這幾個家夥,難道就不會直說嗎?還讓老子猜來猜去,真是特娘的沒勁。”
說著,劉沐潼打量了一下靠近身前的人形陶俑。
“老妖,呆子,天真,你們是不是有些太過於敏感了,老子可以拍著胸脯向你們保證,這條墓道絕對沒有任何機關陷阱。”
“至於這人形陶俑,看上去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嘛,完完全全就是一具普通人形陶俑,也就是神情麵目看上去稍微詭異了一點。”
“但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吧,畢竟古墓中的東西,哪一個不帶點陰森恐怖的感覺。”
看著一副吊兒郎當,一臉不知所謂的劉沐潼,閻雲卿嘴角輕輕上揚,陡然流露出一絲絲詭異微笑。
“哦?真的是這樣嗎?木頭,你可要看仔細了,這人形陶俑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嗎?你看看人形陶俑提著的油燈,仔細看過之後,你再重新做出決定。”
“看看你到時所給的答案,是否還會像現在這樣隨意輕鬆。”
察覺自家兄弟老妖臉上的微笑,劉沐潼突然心中咯噔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竟莫名升起一絲絲不安,但考慮到自家兄弟不會害自己,劉沐潼還是硬著頭皮,靠近人形陶俑提著的油燈,仔細看了看。
而這一看之下,劉沐潼頓時身軀僵直在原地,原因無它,因為劉沐潼確實發現油燈中的異樣。
隻見油燈中的燈油,呈一片灰白色,隨著火苗的不斷燃燒升騰,還散發出一股股刺鼻難聞的味道,這股味道很上頭,隻是聞了一下,就有一種要昏迷嘔吐的感覺。
又聞了幾下,劉沐潼已經感受到了昏迷,且整個人不禁原地打轉兒晃了晃,仿佛這種刺鼻難聞的味道,天生就與自己的感官身體相克一般。
此時此刻,劉沐潼隻想快速離開這油燈近前,在待下去,自己很可能會昏迷在這裡。
與此同時,見劉沐潼出現不良反應,一直關注其行為動作的肇天真,立時動身迎了上去,很快將劉沐潼拉到一旁坐下,開始緩和起來。
而得到好轉的劉沐潼,也終於稍微緩過了神,看著眼前的肇天真,劉沐潼問出了心裡疑惑。
“特奶奶個仙人板板,天真,那油燈有古怪,裡麵的燈油究竟是什麼東西做的,為什麼味道那麼刺鼻難聞,好懸沒差點給老子熏死。”
麵對劉沐潼的詢問,肇天真皺了皺眉頭,神色頗有些緊張閃躲,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沒有回答出一個字。
最後無奈,肇天真求助的目光,直接投視向了身後的閻雲卿。
感受到肇天真的目光注視,閻雲卿立時神情會意,口中響起一聲冷淡的回答。
“屍油,是屍油。”
“人形陶俑所提著的油燈,其中燈油乃是屍油,且還是用活人所煉製出的屍油。”
“木頭,你之所以聞之感到刺鼻難聞,甚至感到頭暈腦脹,那是因為你的身體在抗拒,抗拒同類之間的基因氣味,同時,也是你的身體在預警。”
“啥玩意應兒?屍油?”
聽到閻雲卿的回答,劉沐潼猛然一愣,不過刹那間就反應了過來,反應過來的劉沐潼,當即控製不住自身五臟六腑,直接張口嘔吐起來。
“嘔~嘔~”
隨著大片胃酸與食物殘渣吐出,劉沐潼這才好受的在原地大口喘息著,同時,看向幾人的眼神,也充滿了埋怨與委屈。
“老妖,呆子,天真,你們這幾個家夥,是不是故意在整老子,你們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油燈有問題,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油燈裡麵的油,乃是活人煉製的屍油。”
聽到劉沐潼略帶憤怒的責問,郭雲山與肇天真,不禁下意識抹了抹鼻子,一雙眼眸東張西望,一副不關自己事的模樣。
反到是閻雲卿,大放點了點頭,一臉的淡漠笑意。
“沒錯,道爺的確知曉油燈裡麵的油,就是活人煉製的屍油。”
“不過並不是一開始就知曉,而是在聞過油燈燃燒過後所散發出的味道,才確定油燈中的油,乃是活人煉製的屍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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