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骰子桶落到桌麵,阿芬正待打開,
雷公卻歎了口氣,他搖搖頭說:
“不用打開了,我認輸。”
雷公看向陳饒說:
“好手段,今後三聯幫控製下的碼頭,你的賭船隨意停靠。”
陳饒站起身理了下衣服說:
“雷公客氣了,我隻是使了個巧,論賭技,我隻是後生,還要雷公多多提攜,賭船生意還是由我們兩家一起辦,如何?”
饒人處且饒人,雷公都能放下自己殺了他女人的事,自己當然也能放的下,更何況,
他贏了。
雷公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陳饒竟然主動示好,心下大為感激,他臉上露出由衷的微笑:
“好,以前的那些恩怨一筆勾銷,今後你就是我雷公的兄弟,過幾天我會登門拜訪,現在就不打擾陳兄了。”
說完,他帶著手下轉身離開。
還在場的幾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雷公為什麼在最關鍵的一局放棄,
陳饒並沒有解釋,隻是帶著兩個女人離開了偏廳。
他們走後,手下好奇的打開骰桶,裡麵赫然有三枚骰子,一枚是完整的,兩枚裂成了兩半,
數字是二、五、六,十三點!
這卻是陳饒使了一個巧勁,他在挑骰子的時候,“無意”的大力了一些,捏碎了一枚骰子,怎麼投,點數必然都會大於八點。
優勢在我,他不知道怎麼輸。
賭場大廳還是一片喧囂,高啟蘭看著現場,雀躍之感油然而生,她還想繼續玩。
陳饒看出她眼裡的興奮,暗道這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高家的這幾個兄妹就沒有安分的人。
不過高啟蘭畢竟不是自己的人,也不好阻止,他索性又讓長毛給了她十萬籌碼,換成千元一個的小籌碼,夠她玩一陣的,至於再輸了怎麼辦?
她自己想辦法去找兩個哥哥要錢,如果她不怕被高啟強打死的話。
陳饒現在做事不會太亂來,就連自己的幾個女人,也是按月領錢,至於她們花完了陳饒也吩咐下麵一個專門放貸的堂口給她們花銷,不過卻是走的正規手續,月底再交堂口統一核銷。
不過除了細妹偶爾會花銷多些,其他兩個女人卻是持家的很。
洗完澡後,阿芬給陳饒擦身上的水漬。
他穿著浴袍來到陽台打了一個電話,幾聲嘟嘟響聲過後,
對麵那個略帶困意的人一聽到是陳饒的聲音,當即激靈一下坐了起來,
“大哥,你找我有什麼事?”
陳饒接過阿芬剪的雪茄,一邊抽著一邊說:
“師爺蘇,幫裡有誰在灣省有業務?”
電話對麵的師爺蘇是和聯勝的白紙扇,可以稱的是上和聯勝的百曉生。
他恭敬的說:
“饒哥,灣省是三聯幫的地盤,一向跟香江這邊不對付,以前火年在那邊還有些關係,不過現在……。”
陳饒嘴角一抽,火牛早就成死牛了。
他本想找一個對灣省熟悉的人看看過段時間怎麼安排賭船的生意,現在卻是沒有辦法了。
剛要掛電話,那邊師爺蘇小心的問:“饒哥,你要打進灣省嗎?”
陳饒沒好氣的說:
“他瑪的你聽誰說的,我是那麼沒腦子的人麼,好好的日子不乾去灣省做什麼,是三聯幫那個姓雷的找到我,一起合作賭船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