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誌誠作為警察的職業病立馬上來了,也不顧旁邊署長快要殺人的目光,指著張習民吼道:
“你亂拍什麼,再亂拍小心我告你啊。”
張習民正氣淩然的說:
“身為媒體人,報道事情的真相就是我的義務,哪怕是死也不能讓我讓步,有本事你就關我好了。”
說著,他又連拍了幾張,問向黃誌誠:
“請問陳饒先生犯了什麼法,需要被銬起來,還要用如此強光進行審訊,在香江法律中,這種行為已經算是逼供了!”
他身側的律師也扶了扶眼鏡,他沒看向黃誌誠,而是徑直看向署長,輕聲說:
“這裡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我會通過香江警務處的cpa進行書麵投訴貴署濫用職權行為。”
不愧是跟陳饒打交道的訟棍,一下直擊要害,平日無理都能判三分,現在如此明了的針對行為,他如果不針對,簡直對不起自己的律師職業。
此時陳饒的樣子的確不算太好看,莫名的少了平日幾分淩然,似乎鋒華內斂,但他們更多的是覺得陳饒是被審訊室裡的兩台強光給烤的……
署長忙拿眼神示意跟隨一起來的陸啟昌進去關掉照射燈,陳饒見進來的是陸啟昌,便也由著他關掉了燈,陸啟昌的麵子,他還是要給一些的。
署長緊隨其後走進審訊室,在辦公室跟陸啟昌陳述厲害的樣子早已不見,分外和藹。
“陳先生,不好意思,是我工作沒有做到位,讓手下做出不當行為,還希望您大人不計……”
陳饒轉了幾下剛被打開手腕的兩隻手,沒等署長說完,一巴掌拍在前麵的鋼桌上。
嘭!
巨響中,署長眼看著平滑的桌麵上印下一個明顯的掌印,他不由咕嚕一聲咽了下口水,這下如果拍在自己身上……
“一句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想讓我把這件事放下,我殺了他老媽,他會不會開心的說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看向黃誌誠的。
黃誌誠現在敢怒不敢言,禍是他闖的,現在隻能忍。
陳饒冷聲繼續說:
“不是說我販毒,要查我嗎?”
“查,都可以查,大膽的查,今天誰不繼續查誰是孫子!”
“如果查出來我有問題,老子自己了結了自己,如果沒有……”
他森冷的眼神看向黃誌誠,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洞房花燭,金榜題名,是華國傳統重要的日子,攪了他這麼重要的事情,陳饒是真對黃誌誠起了殺意,等不到他老死了。
署長現在滿腦門官司,看陳饒如此有恃無恐,這件事說不定真的不是他做的。
黃誌誠尤自還在嘴硬,
“我抓的那個小子已經指證你指使他販毒了,流程是本來就沒有錯……”
張習民這才了然其中的詳情,他知道陳饒是一個社團老大,但更知道他對於毒品的深痛惡絕,說陳饒敢殺人,他絕對相信,但說他販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除了黃誌誠,這幾乎是在場眾人的共識。
要說現在泰國毒販最狠的是誰?香港警署排第二,第一是陳饒!
“豈有此理,香港警署竟然僅憑口供就對陳饒先生這樣的良好市民進行逼供,我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報道出去!”
好嘛,一個律師說要去cpa投訴,一個主編說要見報。
署長頭一暈,這回真血壓爆表了,一屁股坐了下去。